“哼,老子管的就是你!”趙弘飛說著,略顯笨拙的飛撲而上。
拙劣的動作幾乎讓男人忍不住蹙了蹙眉,就這樣的草包,十個八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更別說在自己手裏搶人了。
但可惜,他接到的任務不是戰鬥,而是‘演戲’。
遠處的高樓上,一副嬌顏忍不住勾動了一下嘴角,不出自己所料,這個趙弘飛似乎真的不會武功,如今已經被那個自己安排的‘歹徒’打翻在地。
不過他當然也停止了對‘女孩兒’的‘侵害’,而且,遠處也同樣早已經警笛大做。
“大小姐,齊凱的命保住了,血漿是在深州緊急調來的,還好大小姐提前準備。”
“嗯,這家夥的心機夠深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成長到今天的。”
望著窗下,陳蜜嗤嗤一笑。
“大小姐怎麼會想到齊凱會?”
“齊凱如果死在醫院,無論如何最後都會是搶救無效死亡,那樣,當事人的罪責就會在無形當中被減輕。而且,失血過多而死最多是一個傷害致死,遠沒有故意或間接殺人那般嚴重,而且,我懷疑,他隻是將齊凱的稀有血型泄露了出去,而且還不是直接泄露。”
“大小姐是說邵春寧,甚至可能是刀子在自作主張?”
“不會麼?這些刀頭舔血之輩的隻在乎錢,如果齊凱真的死了,他又不需要付出什麼,還能在幕後多獲得一大筆獎勵。”
“大小姐是說趙弘飛?”
“不,我什麼也沒有說,這個是需要證據的。”
陳蜜呢喃的一句,頓了一下,繼續自語道:“樊兵的手下萬萬不會知道,這一刀下去根本不是手筋,而是齊凱的命,但到了那時候,命案已成,刀子矢口否認,誰又能證明是他的授意?”
嘶——!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悚然,失聲呢喃:“這小子果然好深沉的心機,他不止利用了法律,還利用了這些混混的貪婪心理?”
“哼!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學霸,還浸淫法學多年,想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陳蜜訕笑著,再次舉起望遠鏡,望向事發地點。
“大小姐,如何?”
“唉!他也不容易!念在他父親一腔忠誠,再加上他算他還有這幾分正義感,算了!”
望著剛出院卻又被抬上擔架的趙弘飛,陳蜜再一次輕輕的放下望遠鏡,至此,她徹底打消了向王連勝彙報的念頭。
“可是齊凱?”
“打一次,救一次,我等仁至義盡,不必再理會他,為虎作倀,生死由其命!”
陳蜜說著,不再言語。
而擔架上,趙弘飛卻刻意的眯著眼瞼,而他所瞥的方向正是陳蜜所在的高樓,海洋的力量同樣給了他敏銳的第六感。
其實就在走出馬麗婭醫院大門的第一時間,他就感應到了這個方向射來的目光。
而也因此,也才發生了適才見義勇為的一幕。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真的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會管的,但管的方式一定比方才的摸爬滾打要簡單的多,也許幾根飛針就可以解決,甚至隻需要幾支牙簽。
趙弘飛不得不承認,在骨子裏,他還是無法真正做到那種完全顛覆情感與正義的‘黑’、‘壞’和‘冷’。
場麵很快得到了有效的控製,趙弘飛和陳蜜都沒有注意到商場方向一個不那麼起眼的商務mpv。
“博軒,你在看什麼?”
“這個年輕人的功夫很了得,沒聽過連州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啥?”
一旁的少婦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忍不住,她又瞥向救護車消失的方向,下意識問道:“達令你是說他?”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畢竟剛才給大多數人看來,都是一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狗鬥打法。
韋博軒甚至有些無奈,但還是寵溺的望了望周晗。
“看似挨了一頓重擊,但沒有一擊擊實,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成功騙過的攻擊者,此人的武功,特別是對力量和招式的控製可想而知,還有那飄忽拿捏的身法,倒是……”
“倒是什麼?”麵對心上人的推崇,周晗也來了興致,直接追問。
“倒是有幾分陳先雲鷹爪十三擊的淩厲。”
“先雲公?”周晗下意識驚呼,饒是她不懂武術,但這五十年前就名震北方的武林名宿她怎麼會不知道?
“沒錯!陳錚固然實力不俗,但照比乃父實在相差太多,而他第三代,第四代,嘖!嘖!陳家鷹爪無人矣。”韋博軒訕然的望了望道路盡頭,語氣中甚至帶著幾絲自嘲的惆悵。
周晗自然知道心上人的想法,陳先雲後繼無人,他韋博軒又何嚐不是?
雖然韋舒緹聰明伶俐,而且學業不俗,但身為女兒身,她同樣無法突破上流世俗的定勢。
韋氏靈蛇拳,後繼無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