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北農莊別墅內,幾乎被馮旻揍了個半死的馮曉鳴第一時間就聯係到了趙弘飛。
“馮大少,有何指教啊?”
“趙弘飛,你……”
趙弘飛一句不鹹不淡的嘲諷,馮曉鳴卻像茶壺煮了餃子,滿腹‘委屈’,卻說不出來。
“你——你在哪了?”
麵對電話裏聲色俱厲的聲音,趙弘飛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遠處的百濟拉圖酒店。
然後,輕佻對著電話淡淡道:“這關你什麼事呢?”
“趙弘飛,你別太過分!”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對麵趙弘飛的嗤笑聲讓馮曉鳴感到一陣眉目充血,並膽怯的瞟了眼身旁還欲舉手的父親。
“混蛋!別再被我看到你!”
可惜,馮曉鳴的怒吼,並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
“嗬嗬,除了打我你還能把我怎麼樣?難道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麵對馮曉鳴的狠話,趙弘飛的詞鋒也是前所未有的刁鑽,猝不及防的馮曉鳴語氣一窒。
“你——!”
是啊,對方其實說的沒錯。
馮曉鳴隻是一個商人子弟,雖然很有錢,但他可沒有張子浩和李金勇那般豪橫。
也許他倆真的敢殺了趙弘飛這個人,可他——真的不敢。
“三千九百萬,你做夢去吧,想錢想瘋了,居然和那個賤人勾結到一起謀奪我馮家家產,那個賤人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哎呦!
馮曉鳴的怒斥,扯動了一下腫的高高的臉頰,不由一陣吃痛。
而且和馮旻一樣,他也堅信,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江曼在搞鬼。
總之,絕不會這這個廢物。
“你管不著,既然你說到這裏,她還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說要送給你父親。”
“什麼禮物?”
“不好意思,你們父子讓我很不滿意,所以,我現在打算交給調查局了。”
趙弘飛暗指著那部分江曼的稅單和貨單,可他沒想到,隻是甫一提及,對方立馬就支支吾吾的蔫了。
“你——你……”
但馮曉鳴還沒等把話說完整,電話就被心頭一蹬的馮旻一把搶過。
“你什麼意思?”馮旻悶聲質問。
雖然知道自己有些沉不住氣了,但此一時彼一時,難道藍法銳的出現還有其他隱情?對方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證據,農莊大庫的秘密會不會暴露?
馮旻生性多疑,況且如今的他和馮家根本輸不起,更重要的是,絕不能把調查局和商務司的目光吸引到連北農莊。
畢竟偷稅漏稅事小,如果被方波濤和李恪咬住那批鋼鐵和水泥的尾巴。
到時候,一個挪用集體財產和毀約,再加上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恐怕就連紀淩菲也會毫不猶豫殺他滅口。
如此馮氏不但自絕於王連勝為首的公署,還會引起紀淩菲商業陣營的不滿,這才是最最萬劫不複的結果,簡直想一想都忍不住讓他心室顫抖、發涼。
“呦,馮叔父,不要這麼激動嗎!”
趙弘飛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如此沉不住氣的搶過電話。雖然他手裏的證據足夠惡心到他,但卻不應該讓他這個連北商業巨頭如此失態。
他在擔心什麼?他有什麼怕自己知道?
他能搶電話絕不是因為對3900的憤怒和抵觸,因為沒有意義,而且,商業糾紛麼,打官司唄,他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