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然一新的連北農莊正在進行著例行式的秋播、撒種,以備入冬之前讓魚苗屯起秋膘越冬。
晨曦下,遠近的魚塘、漁船,還有歡快跳躍的魚群,以及遠處荒野、沼澤中大刀闊斧的馮氏北莊擴建計劃,最重要的是,北莊倉庫已經基本清空完畢。
大堤上,馮旻神清氣爽的俯掃著自己的‘領地’,眼裏滿是傲然。
此時此刻,最後那八倉優質的澳斯科特鋼材已經和著十幾倉混凝土,正被他打著修繕塘區的幌子埋入深水。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公署高價購自澳斯科特的優質鋼鐵,在當前的連州可謂是有價無市、奇貨可居。
而且不僅如此,馮氏缽滿盆盈之餘,更讓他看重的,還是堂而皇之的搭上了紀淩菲這棵搖錢大樹。
呼——!
馮旻長出一口氣,如今他躲過商務司的耳目,虎視眈眈的李恪對他毫無辦法,再加上紀淩菲的照拂。
振興連川馮家!
馮旻忍不住在內心呐喊著,不過他也不是完全盡如人意。
比如:那莫名失蹤的兩萬尾連江鱘,疑惑之餘,依然讓他肉痛不已。
但相比於成績,這些許癬疥根本不值一提。
可就在這時,一名西裝墨鏡的隨從來到他身後,輕輕耳語了幾句。
“嗯?”馮旻嗯聲回望,一抹謹慎和疑竇躍然於眼,並脫口問道:“仲裁庭?”
西裝隨從一個標準的立正,謙恭含胸低頭應道:“是,董事長,他們自稱仲裁廳,領頭的叫藍法銳。”
“藍法銳?商業組組長?”
馮旻臉色一緊,雖然呢喃著,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藍法銳的後台——李恪,難道被發現了?
“嗯。”隨從謙恭的再次點了點頭,馮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好吧,去看看。”說著,馮旻在眾人簇擁下回轉莊園前廳。
忙碌中的連北農莊,一群不速之客引得一路圍觀,但手握‘法尺’,藍法銳完全是一臉的傲然和自信。
“法銳兄弟,來此怎麼不提前跟某家說一聲。”
“藍某人是為公事奔波,實不敢勞煩閣下啊,你且看看這個。”
藍法銳平靜表達,拒人之意讓馮旻的臉色瞬間陰了幾分,但還是接過了對方手中的文書。
“嗯?”馮旻鬆了口氣之餘,忍不住身子一顫,恐懼稍息之後,又是一臉更甚的怒色。
趙弘飛!你居然跳出來了?
通過兒子,馮旻自然對這個萬年廢物有所了解的,這個名字出現在這個場合,真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而且如今,他還和那個賤人簽了什麼狗屁協議,怪不得連江鱘莫名全滅。
現在看來,就是這對狗男女做的手腳。
“這個賤人!”馮旻怒色愈熾,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不由得失聲怒罵。
“你是說趙弘飛?”一旁的馮曉鳴也失聲詢問。
“馮少說的沒錯,就是他!”藍法銳瞟了眼馮曉鳴,含笑的輕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已經回過神的馮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