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眾保安紛紛圍了上來。
李恪身後的商務司警衛和調查局隨行探員紛紛上前,拔出手槍。
“退後!立即退後!”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保安也不示弱,雖然沒有再上前,但還是紛紛揚著橡皮滾叱問著。
“商務司,李恪,叫張天佑出來見我!”
……
啪!
二十分鍾後,一臉憤怒憤憤離開碼頭。
秦朗捂著微微腫起的臉龐,一聲都不敢吭。
而遠處的寫字大樓上,張天佑的臉上同樣沒有一絲勝利得意。
“張總,他們走了。”
——
礦務司筒子樓
蝸縮在沙發角落,趙弘飛有些微微的咳嗽,剛剛從連北農莊水域趕回的他,體力有些嚴重的透支。
叮——鈴——鈴!
“弘飛,我想你了。”
電話裏傳來蘇雯婧柔媚的聲音,今年她已經畢業了,但她還是沒有離開連州,而是正式入職博碩集團。
“明天吧,今天我太累了,明晚你陪我吃飯。”
“那好吧。”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失落,不多時就變成一陣陣忙音。
今晚他不但推掉了蘇雯婧的邀約,也沒有去常莉嬌或者張宏茜那裏過夜。
“呼——!”
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口冰水,然後有些粗魯的抹了抹掛著水漬的嘴角。
掃視著周圍破舊的陳設,熟悉的老舊黴味,明顯的寒酸破敗。
其實以此時他的財力,別說在連州,哪怕是中京,他也完全可以自由選擇住房,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一直都沒有。
很多人對此抱有疑惑不解的態度,包括蘇雯婧等人,但他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過。
多少年了,這裏就是他最後的棲身之所。
這裏不僅能給他一種獨有的心理上的安全感,而且,還有一條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需要保持低調與示弱。
而且,這裏是父親和自己告別的地方,在這裏,他總有一種距離父親更近的感覺。
眼角有些溢淚,呆滯的目光的走回到桌前。
伸出右手機械式的把玩著一截明顯被水寖泡過的一截鋼筋。
這是他今晚的收獲,嶄新的斷茬明顯出於巨力的作用,足見其恐怖的抓力。
桌麵上還有一塊沒來得及完全硬化的水泥塊兒,還有一張仲裁庭商業組的舉報公告。
鋼筋上一長串威爾士碼子,看得出,這是一條去年產自澳斯科特的上等鋼材。
但如今卻被馮旻偷偷的存入水下,並用水泥固定住。
“囤積居奇麼?”
一陣風溜進窗戶,趙弘飛忍不住微微一激靈,但嘴角上卻是一陣陣猙獰的陰森。
瞥向窗外飄灑的落葉,十一月的北風已經帶著一絲晚秋的寒意。
江曼也已離開一個半月有餘,他該收網了。
啪嗒!
隨著那節鋼筋砸落地板,趙弘飛直接抓起桌上的那張通告,攥緊、搓碎,眼中更是迸射著一抹交織著狂熱與殘忍的火花。
“馮旻、馮曉鳴,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