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求你稍等一下,我去通傳司長。”
“你們都給我閃開,滾!”
連州商務司總部,紀淩菲淋風掃地的衝進電梯,直接出現在商務司頂樓,可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
隻見正對著的司長辦公室門前,李恪正在兩名如花似玉的小秘書的陪同下,靜靜的站在那裏。
“哼!”紀淩菲怒哼一聲,直接毫不客氣的向小會議室走去。
那裏是整個商務司最保密的地方,沒有窗戶,也沒有通風口,牆體加固三層,可以說是整個商務司最核心的位置,但在紀淩菲麵前卻置若通堂。
哢——!會議室大門隨著李恪的進入重重關閉。
“是什麼風把紀總吹到了我這裏?”李恪一邊說著,一邊走著四方步,四平八穩的坐到了主位上。
“哼,我們的李司長還真是春風得意啊。”紀淩菲說著,瞟著對方一臉小人得誌的表情,以及身後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孩子。
“哪有!哪有!”李恪麵色稍囧,隨即打哈哈:“幾個老朋友的女兒,來這裏掛職鍛煉的,沒辦法啊。”
鄭重其事的表情,但在紀淩菲眼裏,那簡直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再說這麼多年下來,她還會不知道李恪是哪種人?但今天她來,可不是跟他閑扯淡的。
“哼!我就問你,連州大學的事情你可聽說了?”紀淩菲怒聲質問。
“什麼事?”李恪自然是一臉的無辜和不知道。
但紀淩菲哪裏肯信,直接起身拄著桌麵,死死的盯著對方,並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二十分鍾前,一輛油罐車失控,撞毀連州大學北門保安崗亭。”
“哦!”李恪拉了個長音,然後有些滑稽的瞥了眼紀淩菲,淡淡搖頭道:“我聽說了,不過不是沒有學生傷亡麼?”
“哼哼!”看著對方欠揍的表情,紀淩菲一陣噝噝的冷笑。
“李司長的消息也還是很靈通的麼?居然還關心起了那些學生。”紀淩菲在‘學生’二字上咬的極重。
“對對,紀總提醒的沒錯,我一個商務司主官,那些教育司和應急司的事與我何幹?如果紀總想谘詢這些事情,恐怕真的是來錯了地方了。”李恪反唇相譏,明麵說自己,實際卻是在暗諷紀淩菲管的太寬了。
“你——!”紀淩菲拍案而起,長呼一口濁氣又重重坐下,別過臉道:“少跟我裝糊塗,我就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這麼做?”李恪一臉詫異,然後淡淡道:“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不承認是不是?”
“李某人實在是認無可認啊,不知紀總需要我認些什麼,說來聽聽。”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紀淩菲怒視著對方。
“李某洗耳恭聽。”說著,甚至滑稽的將手貼在耳邊,狀若傾聽。
“那輛油罐車在你上任之前還掛靠在商務司,那個燒得麵目全非的司機之前也曾在商務司供職,是也不是?”紀淩菲厲聲質問。
李恪卻施施然的撲羅了一下腿上的灰塵,從一個女孩兒那裏結果一支雪茄,淡淡道:“那又能如何呢?他現在不是我們的人,車也早已取消了掛靠,就憑這些,你向我身上潑髒水,是不是有些不夠朋友了?”
“你果然還是抵賴。”
“好吧,既然紀總這麼堅持,那不妨聽聽我的說法。”
“你說。”紀淩菲冷哼著別過臉,依舊是一臉的氣怒,但李恪卻依舊是極富涵養的淡淡微笑。
“別說我沒提醒紀總,事故車上的油是哪的?是聯邦石油的商品民用油?還是聯邦軍方的管製油?都不是吧?”
“你——!”
紀淩菲當然知道,油罐中的油是海洋集團私自供給連川碼頭的私油,其實說白了就是遠洋的走私油,也是海洋集團給予海洋司航運署的‘福利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