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慶幸她走得快,因為她還沒待關上門,屋裏又傳來一陣激烈的咒罵聲,直到張天佑驅車趕到。
“混蛋!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眼見張天佑推門走進,紀淩菲一邊示意她坐下,一邊憤怒的掛斷專線國際長途。
“大嫂,是誰啊?”張天佑端起茶壺,一邊為對方添置茶水,一邊柔聲詢問。
“哼!還不是東城秀男這個老混蛋。”
“嗯?神奈鈴木組?”張天佑一驚,他現在就是為了那個‘田辰’趕來,難道嫂子興師問罪了?
而未理會張天佑的驚疑,紀淩菲氣呼呼道:“為了那區區幾兩金子,就舔著臉跑到廣州去,著了道道,又與我何幹?”說到這裏,原本愁眉的紀淩菲卻露出一抹得意的傲然。
“那他什麼意思?”張天佑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的意思算個屁!不過他說了,他也找不到那個田辰。”說到這裏,紀淩菲露出幾許憂色。
“田辰在我們這有五年了,他知道的事……”張天佑欲言又止,同時露出一臉憂色。
“是啊,雖然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但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紀淩菲說著頓了一下,然後瞟了眼張天佑,繼續道:“連州調查局那邊怎麼樣?有什麼消息嗎?”
張天佑沉吟了一下,搖頭回答道:“北海一戰,丹、連兩州損失慘重,九州鈴木組這次算是露了臉了,王長官很憤怒,方波濤也帶著蔣祁正在火速趕回連州路上。”
“廣州那邊有什麼消息麼?”
張天佑聞言表情一苦笑,隨即搖了搖頭,繼而低頭道:“隻聽說一個公署副縣長和一個鎮治政長落馬了。”
“嗯,嶺南的保密工作還是很到位,好吧。”紀淩菲點了點頭,雖然磕磕絆絆,但不管怎麼說,老板交代的任務卻是完成了,但就是不知老板為何如此不遺餘力的扶持這九州鈴木組。
這個九州鈴木組到底是何方神聖?甚至讓老板不惜冒著和神奈東城家交惡的風險,紀淩菲暗忖著,並再次問道:“對了,子浩這幾天到哪?”
“昨天他的司機把電話打給了我,我又給他支了一百萬,按照司機的描述,他此時應該在洛杉磯——聖安娜度假村。”
“嗯,平安就好,保持和他的聯絡,沒事你也去忙吧。”
“是,大嫂。”
張天佑起身微微施禮,躬身退去。
而天兜山上,趙弘飛緩緩舉起一個偽裝完成的快遞塑料包,並以精準的左手將其丟上剛剛飛掠過的那輛倉柵式物流貨車。
塑料包裹內正是被減壓膜層層包裹的‘田辰’的手機,它已經被設置成十小時後開機,並在開機後將自動發送一條短信。
短信的內容也並不複雜——‘告訴你媽媽,別耍我!’
接信人不是紀淩菲,而是她的兒子張子浩。
而且不僅如此,這台物流貨車將在兩小時內趕到廣州攬件總網點,而沒有發送地址的它將被推回到上一個網點,也就是湘贛入廣的第一站——韶關,那樣即使他的信號被追蹤,紀淩菲就算動用她的狗腿子,也隻能在韶關乃至廣州轉悠,而不會來到這偏遠的南沙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