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0日清晨,紀淩菲終於妥協了。
張子浩的電話徹底掐住了她的脈門,別人不了解田辰,但她對這個朝夕日久的扶桑殺手可是深有感觸的。
而如今她們母子身處異域,又相隔萬裏,她怎麼會不擔心?不就範?
“天佑。”紀淩菲歎了口氣,捏著鼻子,喊來了張天佑。
“大嫂有何吩咐?”張天佑躬身道。
“立即安排總部,給田辰的二號工資卡打款一千萬。”
在博碩、在國立銀行、乃至海洋集團……幾乎每個人都有兩個工資卡,第一個是明麵上經得住財務審核司推敲的。
而第二張?特別是田辰這類人的第二章卡,它們清一色的都是威爾士銀行的指紋識別卡,隻需要出示卡號和指紋,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威爾士國際銀行網點,甚至不用本人到場。
“是,大嫂。”張天佑曆來對紀淩菲唯命是從,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雖然有些疑惑,但他卻並沒有多問。
“呼——!”張天佑離開,屋內完全陷入沉寂,除了偶爾的深呼吸。
雖然出了一千萬,但同時,紀淩菲也希冀的等待著那個狡猾的狐狸自投羅網。
但一天又一天過去,這張卡卻一丁點都沒有動靜,仿佛她從來沒有彙過錢。
廣州的日子不好過,雖然早已開禁,但街道上依然到處是呼嘯而過的巡邏、警衛製式戰車。
荷槍實彈的憲兵也三五成群的巡邏在各大社區及衛星縣鎮。
甚至天空,有時也會掠過北省聯邦調查局直屬武裝直升機空勤部隊。
總之,連州依然處在一片內緊外鬆的緊張氣氛中。
但趙弘飛就輕鬆多了,他深居簡出,玩玩水、看看書、陪陪蘇雯婧,偶爾也會給高菲打個電話聊聊天。
晚上,一道身影又悄悄出現在南沙頭海灘,海洋中那充盈的生命力讓趙弘飛著實體驗了一把旱苗遇甘露的暢快。
而另一邊的謝家宅內,謝紅豔瞥了眼空蕩蕩的院落和稍遠處的大門,小心問道:“閨女,你跟媽說實話,他到底會不會娶你?”
“我……”麵對母親的關懷的質問,抬起頭的蘇雯婧張了張嘴,又頹然低下頭。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還給你那麼多錢?”謝紅豔詫異至極,甚至心都提起來了。
她是土生土長的傳統婦女,那手中的幾張支票,每一張對於她來說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他——他很有錢。”蘇雯婧有些欲言又止,雖然都是至親,但她總不能告訴她們自己為了這個家,雖然這是事實,但這讓她們情何以堪?
“姐,他不會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吧?”一旁的溫露也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試探著問道。
蘇雯婧的內心卻是一陣苦笑,說白了,甚至可以說,是自己率先為了錢不懷好意的撞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