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她為什麼如此?”
“據說宏攀他們那天喝醉了打了她,還打砸了她的食堂,而且拒絕賠償她。”張天佑說著,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
“她怎麼知道他們挪用了班費?”
“是馮曉航他們招認的。”
“這幫廢物!”李金勇怒砸了一下扶手。
“不是趙弘飛說了什麼?”張子浩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我已經反複問過方卓,量她不敢說謊,而且我給她看過趙弘飛的照片,絕不是他。”
“真見了鬼了,不行,我要見她。”
“她也入院治療了,還申請了調查局的保護,一時半會我們見不到她。”
“什麼?”李金勇語氣更加不善,然後被一旁的張子浩擺手止住。
“算了,現在問題到哪步了?”
“張宏宇等人挪用集體財產,王連勝長官很重視,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果然是他!五萬塊錢就捅破天了?”張子浩的臉上一陣驚怒。
“沒錯,子浩可能覺得五萬塊錢不算什麼,但在《聯邦刑責法案》的挪用罪上,已經碰到數額巨大的下限了。”
“這麼嚴重?”李金勇也跟著吃驚失聲。
而一旁的張子浩一言不發,張天佑則是瞥了眼身後平靜道:“恐怕比你們想的還要嚴重。”
“這錢是我捐的,我可以求情嗎?”
“不可以!物權已經轉讓,他們挪用集體資金也已成犯罪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而且,張宏宇還招認,有你的授意。”張天佑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中還帶著揶揄和埋怨。
“我……這……”張子浩有些說不出話來,但李金勇卻沉吟著淡淡道:“也許隻能犧牲宏宇了!”
“我想這是最好的結果,紀總也是這個意思。”張天佑看著張子浩讚同的點了點頭。
“呼——!好吧!”張子浩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幾乎是咬著牙,怒哼道:“不管是不是他趙弘飛,他都死定了!”
與此同時的連州府聯邦調查局,一樓辦公大廳接待室內——
“長官,我兒子才十七歲啊,他還小,還未成年啊。”
張宏宇的母親嚎啕大哭的跪在範鍾民和秦朗麵前,而他們的班主任錢寧也哭紅著眼睛站在一旁。
“大嫂,大嫂,你快起來,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的理解可能有所偏頗了,您的兒子已經成年了,他已經處在十六歲以上,而且還憑著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並支付了一定的學費。”
秦朗說著,將一個麥克斯主題餐廳的工資條遞了出來,然後繼續道:“這種情況法律上有明文規定,是可以判定他為限製行為的成年人,而且他還是涉事主犯。”
“範隊長、秦隊長,張宏宇真的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是我代表學校和班級交給你們的聯名信和諒解書。”錢寧說著,從包裏掏出一遝文書,並遞到了兩人麵前。
範鍾民和秦朗對視了一眼,然後秦朗看向錢寧並點了點頭的接過文書,道:“諒解書我們收下了,交給法庭,法官會在量刑上有所斟酌的,但請願書你們就拿回去吧,誰都可以諒解他,唯獨法律不行。”
“一點都不能通融麼?”錢寧不死心的追問道。
“他們這是犯罪,打砸、尋釁、傷人、挪用資金,且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後果,並不是簡單的輕微犯法行為。”
錢寧臉色有些不好看,而張宏宇的母親這一次又直接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宏宇吧,他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
範鍾民和秦朗一陣無奈,在安排人將對方再次扶起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實在抱歉,我們還有公務在身。”
——
十天後,調查局和保衛局層層防護之下,一場不公開宣判在仲裁廳落下帷幕。
張宏宇傷人、尋釁、挪用集體財務罪名成立,但念其初犯、且未滿十八周歲,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半,緩期三年執行。
張宏攀、馮曉航……上述十三人,雖參與本案,但念其初犯、同樣未滿十八周歲,判其退換本金,交由調查局勸誡、罰款、記入檔案,以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