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剛雖然不是他的什麼鐵杆,但卻也對他一番赤誠,可惜他父母不識時務,想來依母親的做派,張子浩微微一黯。
“明白就好,但做事要講究策略,對了,你為什麼要留下姚剛的父親?”
“他要救他的兒子。”
看著顧左右言他的兒子,紀淩菲皺了皺眉,再斥道:“最近你最好別再給我惹是生非!”
“放心吧,母親,我會講究策略的,這一次保證一箭三雕。”
“嗬嗬嗬!”紀淩菲雖然嚴肅,但看著心愛的兒子,還是忍不住一陣莞爾輕笑。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件事在她來看確實不是什麼大事,一個高家女兒,一個姚家的老家夥,就算是死了、沒了?又有何妨?
“算了,我管你射雕還是射鳥,我隻問你,你是要和那個高菲在一起?”
張子浩聞言一詫,那張甜美的嬌顏在腦中閃過,但卻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嗯!”
紀淩菲非但沒有一絲疑惑,反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表現,瞥了眼自己的兒子道:“玩玩倒行,她高家的野丫頭哪裏配得上你?”
“母親說的是,說的是。”
“哼,還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找這些那些女孩子我不管,但紀嫣是你的表姐,你要敢在這個問題上給我扯出什麼事端,別說我打斷你的腿。”
“是是是,母親,我再也不敢了,嗷——!疼!”張子浩幾乎是抱著頭逃離了母親的辦公室。
溫柔的看著兒子離開,哢!辦公室大門關閉,紀淩菲的眼眸中也瞬間堆滿了陰沉。
不過紀信南下,倒也暗合了他的計劃。
下一秒,她舉起了電話,這一邊才是她最擔心的的問題——兩千裏外的聯邦第一大城市,號稱南海北連的‘海州’。
而此時的海州西城高速服務區,一輛低調的本地轎車,一個氣質高雅卻深藏墨鏡之後的女人坐在駕駛座上,她的身後還有兩個同樣隱藏在墨鏡之後的男子。
“準備好了麼?”
“我準備好了。”
黑川藏杏深吸了一口氣,她是海州海洋研究院的客座教授,扶桑籍,她身後就是她的丈夫宋宜農和兒子宋滄澤。
“好,他們會在江州長江服務區停留一夜,一路到達廣州之後,立即轉移,其他事會有人處理。”
“謝謝你,我代表鈴木組感激你的幫助。”
鈴木組?紀淩菲內心一顫,其實從頭到尾,她也不知道她要逃走的目的,但她卻不得不執行。
“不必,我也是按照老板的吩咐,以後不要再聯係我。”
“放心。”
紀淩菲放下電話,又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她不喜歡扶桑人,甚至不會同扶桑人做生意,但老板的吩咐,她不得不做,就像她不得不以次充好的收購岡德聯邦的鋼鐵、鋼材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