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幸福,無論如何,我曾經得到過一個人的真愛。
“葉秋?”他叫我。我抬起頭,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他。“怎麼哭了?”“沒什麼!”我答的簡單,也冰冷。我不想他侵入我們的回憶,那回憶隻屬於我們,他可以踏入我和霖之間,但他永不能侵入我的記憶。“不好吃嗎?”他聲音突然變得很柔,我有些驚異,抬起頭,遇到了那如水的目光,我的心一顫,想起了霖看我時的憐惜與關愛,但在他金哲軒的眼裏是永遠沒有那種目光的,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他,我暗暗的告訴自己。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心卻偏偏告訴我,那眼裏有更多的寵溺,更多的關愛呢?我的心在掙紮,我努力地想弄清事實,可怎麼也無能為力。煩躁的,我冷冷地說出了心裏的想法:“不好吃,我喜歡‘寂寞’的牛肉麵。”
於是,幾分鍾以後,我們就到了“寂寞”。老板已和我很熟,因為我和霖常來。他看到我,高興得過來招呼,當他看到我身後的金哲軒時,微有些詫異。他用眼望著我,一種詢問的目光,我苦澀地笑了一下,幹澀的說:“不用送冰飲了,其他的和以前一樣吧。“老板搖了搖頭,似懂了我的悲傷,緩緩的離開了。於是,在不經意之間,我也開始了一種祭奠,對心的祭奠。
“你還愛他?”他的眼空洞地望著遠處,朦朧的似飲著悲傷。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見了那塊牌子——“情侶送冰飲”。
於是我笑了,平靜地告訴他:“是的,一輩子都愛他。”
“那為什麼同意和他分手?為什麼不解釋清楚?”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但隨即就變成了對他的不屑——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而今,卻又假惺惺的來“慰問”。他繼續說:“我愛你,從你罵我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完了,我注定要被你俘虜,這就是宿命。”
“好了。”我打斷他,“你不懂我們,我已沒有資格和他在一起。”
“那麼,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能試著愛我麼?至少,學著當我老婆?”
“不,我的心已經完全給了他。”
“那好吧,那天,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你還是你,跟他解釋清楚吧。祝你幸福。”那語氣裏充滿著黯然。
我開始埋頭吃麵,約是吃了大半碗,已然飽了,他結了帳,我們無聲地回到了飯店。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地看我收拾東西。
我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他說:“保重,謝謝。”之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約摸走了5分鍾,突然有人抱住我。
我驚詫,轉頭——竟是金哲軒。臉上淚痕未幹,他告訴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受不了你離開我去他那裏,對不起。”
我的心有些軟了,可……“TAKEMETOYOUHEART…”我的手機響了,“喂?哪位?”“你好,是葉秋麼?““您是?”“請立刻到‘心情’好麼?霖不停地喝酒,誰都管不住……”他沒說完我便打斷了他,“好,你們等我!”金哲軒怔在原地。
10分鍾後,我拿著說有的家當——其實隻有一個包,去了“心情”。
霖的臉色蒼白著,像白紙,手已顫抖地拿不住酒杯,我衝過去,把包給了他哥們,然後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說:“霖,我回來了,完整地。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可以有勇氣回來告訴你了,不要再這樣了,對不起……”我淚流滿麵。
霖的眼睛微微睜開,盯著我。“葉秋?”他叫著我的名字,我聽得出裏麵依然帶著憐愛。“嗯,我回來了,別喝了好麼?”——一邊幫他把酒杯放下。
“不會離開了麼?”
“嗯,不離開。”
於是,我看到了那個孩子嘴角露出了微笑,很滿足地笑。我抱著他,睡了,很安靜。
第二天,我和霖一起上學。他又一次告訴我:“我要守你一輩子。”我笑了,很甜。
但很快,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我無家可歸。可我不想再求金哲軒,而除此之外我又沒有其他辦法弄到租房的錢。我已好久沒了工作,那份家教的工作早已被金哲軒擅自作主推掉了。
於是,我決定去“心情”打工,然後,借住在那裏。那一天,我不知道和老板說了多久,後來她終於同意了,雖然這樣的費盡口舌,不過那個時候我卻覺得好人真的很多。但我沒有告訴霖,怕他擔心。
就這樣,上學,下學,打工,成了我所有的生活。間或其中有霖的陪伴,但畢竟很少,而且大略都在學校,我不太想占用他放學的時間。
那天,我走在放學的路上,不知為何有種感覺讓我停下來——感受周圍的空氣。微風習習,擾動著我的發絲,有時候我回味那感覺,似乎像母親的輕撫,但我無從證實——我是個被拋棄的孩子。
○憶○風•;○金○哲○軒
我沒想過那個女孩竟敢那麼公然地罵我,隻是因為我拒絕了她的朋友,而且把那封“情書“摔在了地下,後來她指著我的鼻子說:“金哲軒,你這個混蛋!你該懂得尊重喜歡你的女生!”之後她又說了很多,我沒有記住,但是,那個小女生臉上的無畏與堅毅讓我很吃驚,我從不知道女生也會如此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