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走到尾幽的床邊,蹲下了身子,他將下巴搭在女孩的床沿邊,澄淨的眼眸裏映滿了少年的純真。
他癟了癟水漾的薄唇,低聲嘟囔著:“尾幽,我來就是想知道你傷好了沒?”
尾幽觀察著對方的舉止神態,隨著夏耳說出這話的同時他的眼中升騰起了一層若有似無的霧氣,看起來是那樣的委屈,那樣的讓人不忍。
嗬嗬。
尾幽心中一片冷笑,她進第一刃已經快一年了,就夏耳這幅模樣哄哄外人還行,給她看來卻是可笑至極了,他這是硬的不行要來軟的了,把她當無知少女哄騙了。
尾幽側過身子,一隻手臂枕到了臉旁。
她淺笑著將臉靠近了夏耳,動作似有情人般的自然親昵,聲線舒緩的開口道:“你的臉皮可真是比城牆都厚,在我喊人前,馬上滾。”
這樣的一句話,被女孩用清清潤潤的嗓音緩慢著吐出,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就這樣流暢的從她的口中飄蕩而出了
夏耳觀察著對方的神情,那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與輕賤。
夏耳早就做好了被尾幽各種奚落的準備,可想象和親耳聽到還是有差別的。
這差別就是他根本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裏有個地方在坍塌,他卻阻止不了。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少年的心裏活動,他注視著尾幽,嘴角開始緩緩著上揚,看起來隻是那樣無所謂的不置可否。
夏耳的身體在前傾著,尾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她察覺到時對方的手已離開了自己的脖頸。
尾幽發不出聲音了,不管如何用力,她都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女孩的喉嚨裏感覺不到半點氣息的流動,但也沒有疼痛,那裏隻是陣陣著酥麻,僵持著不給半點反應
尾幽難以置信對方居然能這樣就下手了,以她對夏耳的了解她打賭對方不敢再有進一步舉動。
在尾幽的心裏她著實不想在夏耳這種男孩麵前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說白了她一向就沒把他這種小屁孩放在眼裏過,所以盡管心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卻在極力的保持著鎮靜、維持著姿態。
夏耳站起了身子,將腰護取下落到了地上,尾幽眼見此番情景,心中警鈴大作。
現在要是還端著不跑那她就是個傻的,尾幽像兔子一樣迅速的翻出了被子,躍起就要往床下衝。
夏耳展臂一鉤,便撈過了對方的腰。
輕輕鬆鬆的就把她的整個人扛到了肩上,將對方仰麵掀到在了床上,跟著揚手在她的身上幾處一劃。
尾幽想再反抗時便察覺渾身都用不上一點兒力氣了。
夏耳穿著靴子就踏上了尾幽的床,他將兩腳分胯在對方的吆間,雙手環抱於胸前,就這樣筆直的站在尾幽上麵,居高臨下的打量起她。
尾幽恨得兩眼突突冒火,可奈何無論是嘴巴還是身體都不能給她一點臂助。
夏耳遊走的目光讓尾幽反胃異常。
良久之後對方好似終於滿意了,才屈膝跪了下來。
尾幽的心也隨之著高高懸起。
“尾幽,咱們都這麼好了,給我看看吧?”夏耳低聲道。
尾幽驚呆了,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而最可惡是他明明說著這樣的話,語氣裏竟然參雜著些許羞澀,他就是披著單純外表的無恥下流胚!
“你不出聲就是同意了,回頭可不要跑去先知帳汙蔑我欺負了你,這次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認賬了。”夏耳頑皮又殘忍的說道。
你去死!我不同意,不同意!你這個大混蛋!
尾幽在心裏呐喊不止,她還是嫩了,當初就應該讓這畜生死在獸巢裏,讓異獸把他大卸八塊!
少年的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嫣,那眼眸裏幹淨到纖塵不染,他的容貌恍如誤入人間的精靈,渾身上下的每一毫每一厘都仿佛浸透了陽光熏膩過的皓質,可人卻在做著令女孩發指的事。
那修長的手指纏繞起綁帶,他雙眼含笑的看著對方,在女孩與他四目相接的同時,便是雙手一嘶,薄薄的襯裙瞬間盡。
落,花瓣漾美韻的身。
體浮現了出來。
原本夏耳還在心裏堵著一口氣的,原本他是想要繼續作弄尾幽的,原本他是想讓這丫頭徹底落落臉的,但當光影之下,這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