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男孩立在湖邊,在他的左手和緊握的刀刃之上滿是暗紅色的腥稠,他甩淨了身上的衣服,向湖麵中心走去,月光之下,猙獰的疤痕爬滿了他的背,這些痕跡看似還有沒完全愈合,有些仿佛正在滲出豔紅,男孩走了十來步便縱身潛進了湖底。
夏耳感受著冰涼的湖水,身心都在從剛剛的亢奮中逐漸的平靜下來,上岸後他從背包裏取出了一套幹淨得衣服,胡亂的套在了身上,接著整個人就仰躺到了草地上。
他已經在異獸場裏裹了近月了,當時一感覺能揮刀了,就在帳子裏徹底呆不住了,他有太多的精力需要釋放,太多的情緒需要宣泄,如今腦子總算是不再那麼熱了,但清醒下來的他也徹底的看清了自己對尾幽的態度。
她的身子被自己看了大半,人也都被他摸遍了,不管有沒有真正的到手,她都隻能是自己的女孩!隻要他夏耳活著一天,她尾幽就不能再給了別人,誰要是敢碰尾幽,或是想娶她,那他可就顧不了她的想法了,她願意誰也好,不願意誰也好,他都隻會直接把對方給廢了,他倒要看看有哪個有膽敢往尾幽身上蹭!
至於智隱說過的話夏耳不是沒想過,這些日子智隱的話總是在自己的腦裏浮現,他還是能理解智隱意思的,但是那些對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
如果真按智隱說的去為難自己,那他不是這輩子都要離尾幽遠遠的,依他看這就是尾幽的渴望與所需!
不管夏耳在之前的日子裏如何安慰自己,如何給自己打氣,他都是騙不了自己的,尾幽醒後,他無數次到過她的帳外,即使是有尾雉擋著,尾幽也不可能每次都聽不到自己在喊她。
她要是對自己有一絲情意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對自己視若無睹,尾雉就算再怎麼蠻橫,對尾幽還是疼到了沒邊的,隻要尾幽肯求尾雉,尾雉絕不會一點機會都不肯給他們,她要是真想來見自己也總有機會能做到。
隨著在異獸場裏的這些日,夏耳越來越清楚,根本就是尾幽自己不想見他,即使沒有尾雉,那丫頭也不會給自己半點機會。
想到這裏男孩清澈的眼睛就開始升騰起戾氣,他就這麼入不了那丫頭的眼?人都給自己抱遍了,還想著和自己一刀兩斷,嗬嗬,我就是要睡了你,你這輩子也隻能給我睡!
可另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尾幽這麼瞧不上自己,當初幹嘛要衝進獸巢來救自己,幹嘛要和自己共生死,在一同經曆了生與死的掙紮後,她就這麼對自己不聞不問了?
突然有一絲光線劃過了夏耳的腦中,他伸手就從腰護裏抽出了那隻焰火棒,月光之下那上麵早已幹涸的血跡依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