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告捷,更何況還是第一次打辯論賽,寧歡出來之後就跟瘋了似的,整張臉都興奮得通紅,一邊伸手狂懟蘇迢迢:“迢姐,太牛了!我們賽前真的都把對麵套路猜透了啊,他們後來竟然真的問我們到底想讓男的怎麼樣!我站起來就是一通突突!”
“而且你沒聽那個學長說麼,正方還沒我們在模辯裏給他們準備得充分,根本沒打算深入說性別啊、父權製下的男性焦慮這些點,剛一開口就被迢姐強製閉麥,虧我昨天還打算熬夜啃《男性統治》,”班長武清顏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又補充,“當然,這書太拗了,我其實連總序都沒看完……”
寧歡也跟著咂咂嘴:“我感覺他們不是沒想到這些點,就是想當然地去做回避,但你比賽裏想逃是逃不掉的嘛,更何況我們迢姐殺傷力太大了。”
武清顏跟著感歎:“大是真的大,對麵一辯簡直倒了八輩子黴,第一次打辯論就好死不死碰上迢姐,感覺他被質詢完都自閉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後麵自由辯好像沒說幾句話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出心理陰影了,這輩子不願再碰辯論。”
“沒這麼誇張吧?”蘇迢迢輕聲反問,這會兒下了比賽,倒是裝起純良無辜來了。
“怎麼沒有??”剩下幾個人異口同聲。
“……”蘇迢迢聞言隻好閉麥。
“不過我覺得吧,我們這次的立場有點占優勢了,不知道下麵換個不那麼占優的會怎麼樣,還是有點擔心的……”方菲菲開口,不愧是班裏的團支書,居安思危的意識時刻刻在骨子裏。
寧歡聞言,沉默兩秒後輕嘖了聲,道:“說實話,我其實也有點這樣的感覺,不過我們不還有迢姐麼,她擱這兒坐鎮,咱們穩穩地幸福就是了……”
“你說得對。”武清顏躺平附和。
一群人聊到這兒,人流總算在報告廳前廳鬆散下來。她們剛才在室內的白熾燈下待得久了,出來後才發現天色已經漆黑,甚至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潮濕的地麵映出前廳白色的燈光,稀稀落落地冒著尖。
秋雨襲來,很多學生都沒帶傘,隻好四處找熟人搭夥,很快又在門口堵作一團。
“救命救命,怎麼下雨了,你們帶傘了嗎?”寧歡說著,一邊伸手去掏自己的書包。
“我帶了,一直在包裏放著,”方菲菲回答,又轉頭看向蘇迢迢,“我跟寧歡一個寢室的,我們倆可以一起走,你呢?”
蘇迢迢搖搖頭,剛想說淋著回去也沒事,就聽身後傳來喊她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蘇迢迢!”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才發現是她們寢的幾個人,明明傍晚問她們要不要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這群人都還在床上攤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天,今天人也太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看比賽加綜測呢,”她們寢二床叫江安瀾,這會兒好容易才穿過人群,抬臂搭上她的肩膀,一抬下巴道,“不過咱家迢妹可以啊,一上場就是最佳辯手,給我們508光耀門楣來了啊,你剛剛聽見我在台下喊你名字了嗎?”
“你也不想想她前幾天放假還天天開會呢,我在床上聽她小嘴叭叭聽睡著,醒來她還沒開完。”另一個室友接上。
蘇迢迢轉頭看她一眼:“你那時候不是說聽我開完會等於看過辯論賽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咳咳,”四床的張舒一聽,第一時間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那還不是看二棟群裏有人說我們院今年的辯隊隊長很帥嘛,法學院好不容易出個高質量男性,我不得來看看?”
“這個學長確實挺帥的,不過我聽說上一任隊長是一個巨牛的學姐,都讀博了,我們校辯隊隊長也是她,還上過《奇葩說》。”吳薇茹提出。
“我也聽群裏說了,是叫馬佳和頌吧?這名字聽起來就有大佬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