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夏油傑納悶起來。
而安生微笑著,沒有半分破綻。
扭臉悶悶啜了口煙,夏油傑放棄似道:“算了。”
本來就隻是悟那家夥的事,自己還是不要幹涉得好。想到這,夏油傑隻靜靜抽著煙。
安生也沒有離開,在旁發著呆。當麵悟少爺背後五條悟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初次見麵的夏油傑便能發現的事實,當事人五條悟從來沒察覺得到。
不是安生偽裝得好,而是五條悟壓根不在乎這點。
安生低睫,濃密睫毛遮擋住眼中情緒,不再微笑。
一根煙的時間很短。夏油傑見安生還發著呆,喚了聲,邀請他一起回去。
他要離開時,眼疾手快的安生拉了他一把,抬手指了指走廊角落的通風口:“再吹吹風,煙味散了再回去吧,夏油君。”
聯係剛才,夏油傑反應過來:“因為悟不喜歡聞煙味?”
“嗯。”安生笑著點點頭。
夏油傑一陣無語,“誰管他啊。”
但安生拉著他胳膊的那隻手,他沒有甩開。夏油傑不喜歡否定他人的善意,哪怕這不是為了自己的,而僅僅是對朋友五條悟的。
他沒有抬腳離去。
見狀,安生道聲謝,即刻鬆了手,再次道歉:“抱歉。”
明白他是為方才的阻攔動作,夏油傑搖搖頭,隻是說:“別嬌慣悟了。他這個人,夠狂夠任性了,有時候我們都受不了。”
抬指搓了搓鼻子,安生略帶不好意思地笑:“那可不行。”
“我很喜歡悟狂妄任性的這一麵。”他說道,“從小就是。”
仿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宇宙空間,規則桎梏,無一不能打破。
夏油傑啞然,對於兩者關係更多不解。但是安生點煙時眉目的那一抹冷淡,讓夏油傑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年,並不如表麵般溫柔順從。
·
夜晚。
醫院病房。
安生打好地鋪,跪在地鋪上拍打著枕頭,扭臉問道:“夏油君,真的不留宿嗎?”
坐在椅子上的夏油傑握著遊戲手柄,跟五條悟打著遊戲對戰。聽到安生的話,目光看向他:“不了,我要送硝子回去。”
“你們關係真好。”安生笑著說道。
夏油傑想應聲,卻聽見盤腿在床的五條悟吩咐道:“安生你別打地鋪了,等會跟我一起睡。”
拍打不停的手猛地按在柔軟的枕頭,深深陷下去,很快又因理智找回,抬起了手,鬆軟的枕頭也恢複原狀。
“那是另外的價錢。”安生笑眯眯道。
“嘁”一聲,五條悟自討沒趣,再次將目光放在遊戲上,發現夏油傑操縱的遊戲人物一動不動。他一個y鍵按下,積蓄大招,操控的遊戲人物大喝一聲,極招頻出,拳拳到肉,打得夏油傑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傑你太菜了!”隨著五條悟的話,夏油傑才反應過來,徹頭徹尾的輸了。
他無奈長歎,鬆開遊戲手柄。注意力再次放在安生身上,問道:“打遊戲麼,安生?”
安生搖搖頭:“不會。”
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五十七分。平日連軸轉打工不覺得累,一旦空閑下來,疲乏便湧了上來。安生掩嘴打了個哈欠,強撐著洗漱,躺進地鋪閉上眼睛。
始終注意著他的夏油傑,看見他閉眼假寐,想要提醒五條悟小聲點,扭過頭,五條悟已經關了電視遊戲。
“不玩了。我要睡了。”五條悟的聲音不大不小,揮揮手道,“不留下來就趕緊回去,傑。”
突如其來的趕人,換作其他人也許摸不著頭腦,但認識近兩年,夏油傑習慣他的隨性,起身小聲道:“硝子在外抽煙,我也再去抽根煙。到時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