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我的初戀情人(2 / 3)

瑋琦起身搖搖頭,拍拍胸脯:“一點都不苦,奶奶您放心,生活和去年一樣的,要不你問問雨晨,她知道我一點都不苦。”

“那就好,既然選擇了,再苦也要挺住,好好讀書,今後能和雨晨一塊上大學。”殷常芝慢慢地說著,瑋琦認認真真的聽著。

“你母親身體還是不太好,前幾天我去看過她,精神很不好。你這幾天應該好好照顧她。”殷常芝突然轉移話題深沉的說。

“你見過我母親了?她還在經營雜貨店嗎?”瑋琦難過的問。

“是呀,你應該勸勸她,放棄雜貨店,這樣不至於過度勞累而對身體造成影響。”

“可是……”瑋琦有點為難地說:“我母親一直很內疚,她總覺得是自己耽誤了我考大學。她還曾對我說不管砸鍋賣鐵也要重新供我上學,如果放棄雜貨店,我想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殷常芝思索了一會:“哎,你母親好像以前也幫別人做過衣服吧?”瑋琦點點頭。

“叫你母親到我這來吧,讓她幫我打打下手,我會付給她工資。”

“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殷常芝加重了語氣:“現在,我這裏的生意很不錯,再加上又沒有經濟負擔,雨晨的學費全權由她父母支付。所以我完全可以讓你們母子兩人過的很好。”

瑋琦愣住了,他知道雨晨奶奶是為他好,憑她以前的積蓄還有雨晨父母給她的部分財產足以讓自己和母親過的很好,可那是屬於雨晨奶奶的私人財產,再說奶奶年事已高,怎麼能讓奶奶獨自照顧有病的母親。這讓瑋琦感到不安與為難。

殷常芝抬手撫mo著他那已棱廓分明的臉龐和藹地說:“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讓我打下手,讓你母親做主裁,這樣自己又可以清閑又可以和她聊話兒,不再覺得孤單。瑋琦你應該知道,你母親也需要有人看護,她的病隨時可能發作。你也隻能偶爾來看望一兩次,不抵用的。”

聽了這些瑋琦沉思了一會,接著說:“我試試看吧。太感謝奶奶您了。”

“我這人就是討厭安靜,太靜了總覺得人老不中用了。盡快吧。告訴你母親就說是雨晨的主意。”

瑋琦有點害羞,低著頭嗬嗬的笑著。

又是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九月最後的一個夜晚。風從很遠的方向吹來,吹過柳樹楊樹的葉子,發出沙沙清脆的聲音,風吹過明亮教學樓的窗邊,吹動坐在二樓窗邊自習的雨晨的縷縷青絲,來回擺動。同時也吹動了她那不曾安靜的心情。她把目光投在窗外花園中棵棵被燈光打的五光十色的樹木上,然後隨著輕盈的風,飄呀飄,漫無目的。路上的行人由很多漸漸的很少,稀少,寥寥,沒有一個人走過月光冷冷的校園石砌路。雨晨拖著腮回憶著一個浪漫真實的回憶,想起大海,想起奶奶,想起集市,想起雙荊中學,當然也想起瑋琦,真的好想瑋琦。

雨晨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十點鍾了。她急忙收拾起書包,大步離開了自習室。像是在趕時間,赴約會,生怕誤了時間她跑得如此的賣力,雨晨心裏明白,今天不同於往日,今天是月底的最後一天,是雙荊中學月休的日子,也是她和瑋琦約好的一天,今天雨晨將聽見兩個月後瑋琦熟悉親切的聲音。想到這裏,雨晨興奮到至極,她要告訴他這裏所有的一切,這裏的人,這裏的物,這裏的自己……這裏的整個世界;還要告訴他她是多麼的想念他,不分晝夜的,不分地點的,不曾斷絕的。雨晨的心情似乎在隨著風翩翩地飛。啊,瑋琦,你在哪裏還好嗎?我的瑋琦一定要堅持住,瑋琦,我想我對你的情感似乎改變了,瑋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