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藤蟒屍舞篇(十一)(1 / 3)

白榆再睜開眼時,掐著點進來查房的小護士告訴他,他是被一個帥哥扛進病房來的,幫著換了病號服,繳了費後一直沒再見著蹤影。

小護士把查房記錄本往胳肢窩一夾,雙手環胸靠到門框上,裝飾過的一字眉往上斜挑,笑得有些不正常:“我說小哥哥,你眼光也忒差了,尋思那麼一個虐待狂玩感情,這下好了吧,你背上那些燒傷鐵定要留疤的。”

“……玩感情?”白榆差點岔了氣,“事情不是你想得那——”

“樣”字沒說出口,被扼殺在了小護士嘴裏的滔滔洪流裏:“確實不是我想得那麼簡單,我知道,一時半會你心裏還惦記著人家,你前對象是念在跟你好過的份上把你送醫院了沒錯,但他已經跑路了,你呢想哭就哭,住院辦得是一周,啥時候待膩歪了啥時候出院。忘記過去的情傷和讓你情傷的狗男人,重新開始新生活。”

“……”小護士看著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北方女孩,五官方正,很明顯是北方大妹子的豪爽氣質。話連串往外崩,白榆插不上嘴,等大姑娘發完善心,他已經懶得解釋了。

“跑了就跑了吧,我倆緣分還沒到頭,總會有再見麵的時候。”白榆對蕭先生為何要打暈他毫無厘頭,他索性不再糾結,想了想,問小護士:“他給我換上病號服後,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說什麼?”小護士把白榆這句話的重點偏了個方向,“說他舍不得你的冰肌玉膚?小哥哥你可收收心吧,人家就是膩歪了才拋棄你的。”

白榆扶額,一看小護士的模樣就是個不承認解釋的人,再無心思接著話茬說下去。

大多時候,人一旦對初次目睹的事情下了自己的定義,很難被糾正,因為那正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真相並為之相信,也就沒必要扒開他們自己罩在自己眼睛上的灰布。

小護士還要接著叨叨自己以為的狗血故事,身後邊忽然出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叫她去隔壁查房,他自己進來後把病房門關上,站到病床前,皺眉看著白榆。

白榆一瞧白大褂這個模樣,心說不至於吧,難道給我清理殘毒時檢查出了癌症?

他一咬牙,索性直接就問:“醫生,你不用這麼為難,我得了胃癌還是肺癌,還是其他什麼疑難雜症,你說吧,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了,能接受。”

白大褂一愣:“你沒病。”他頓了一會,接著說:“我在清理你體內殘毒的時候發現,你中的毒是來自陰陽區一種吸血蟲的劇毒,好在毒源控製住,你才能有半條命來醫院根治。”

一個正經醫生,居然也知道陰陽區的存在。

白榆暗想著,好奇地打量起他,這人身形修長,容貌很耐看,眼型有種東方古典女性的丹鳳韻味,但一點也不娘氣。

“你去過陰陽區?”白大褂明知故問,但一開口,聲音就不大合氣質,跟塊冰似的,很冷。

白榆不知道白大褂的來頭,看他口袋上掛得證件牌上寫著“齊桉”,是他名字沒錯,就笑道:“齊醫生也對那地方感興趣?”

“以前感興趣過。”白大褂道,“剛才送你來醫院的那個,是不是他帶你進去的?”

“不是,我雇主另有其人,是個旅遊公司的大老板。”白榆一看這人目的不單純,他不清楚對方是不是抱有敵意,就驢他:“這年頭旅遊業越來越同質化了,大老板想特立獨行,就讓我們去陰陽區考究考究,看能不能在那種地方搞旅遊建設。我是二級導遊,你要是想去觀光陰陽區獨有景點,體驗沉浸式大逃殺,我給你個半價,保險你在我這裏買,我保證你豎著進去,但出不出得來,得看咱們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