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記了很久的台詞忽然大改,賀淺淺絲毫沒有怨言,配合地點點頭:“好。”
果不其然,僅僅隔了一天,賀淺淺就再一次見到了那張油膩輕佻的笑臉。
不過這一次,賀淺淺多了幾分鎮定淡然。
【容悅換上了那身男裝紅袍,長發被一根紅綢高高係在腦後。
她停在茶樓門口的腳步頓住,想要邁進去,但又有些遲疑。
這裏的二樓有一處雅閣,常有各地書生來此以文會友,談古論今。
嬤嬤說書生這幾日看書之餘,都會來此茶館坐上一會兒,容悅今日得空出宮,便也想來此處看看。
此時,一陣掌聲從二樓傳來,容悅心癢,不再糾結,提起前襟跨過門檻,直往樓上走去。
雅閣的中央,一群人圍坐著主位上的俊雅書生,輕搖折扇,舉手投足間都露著風雅瀟灑。
衣冠楚楚,談吐不凡,眾人凝神聽他繼續道來,更有甚者伏在膝上奮筆疾書,恨不得把書生說的每一個字都抄錄下來。
容悅掃視了一圈,並沒有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頗有些失望,轉身欲走,卻被主位上的人出言攔住了:
“這位兄台,可是嫌小生聒噪,不願久留?”
容悅淡淡瞥了他一眼,心想這鄭之河還真是和他爹一樣強勢跋扈。
不過是一間茶樓,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何時輪得到向他解釋。
容悅抬步正要下樓,卻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鄭公子問你話呢?”
容悅嘴角冷笑:“誰家的蛐蛐跑到了茶樓裏哼哼?”
“你罵誰!”
容悅故作驚訝地定睛瞧著麵前的人:“呦,這裏也有一隻。”
閣中傳來一陣低笑。
鄭之河知道這位紅衣公子在含沙射影,也不著惱,折扇“啪”地一聲合上:“阿航,放他走。”
“放?”
容悅聽見鄭之河的用詞,冷哼一聲,趁麵前的男子不備迅速出手,一掌按在他肩頭,另一手擰住胳膊,反扣在他身後。
眾人隻來得及眨眨眼睛,叫阿航的高大男人就已經被紅衣公子臉朝前壓在了牆上。
也隻是相持了片刻,還不等鄭之河勸阻,容悅就已經鬆開了手。
示威似的整理衣袖:“記住,下次遇到我,不要說‘放’,要用‘請’。”
鄭之河半眯起眸,隱藏住眼中的一點笑:“小生謹記。”】
“好,cut,大家休整五分鍾,等下再來一遍。”文導看著監控器,麵色嚴肅。
賀淺淺揉揉手肘,方才動作間磕到了牆上。
這已經是第三次ng了,再多來幾次,這胳膊明天大概率是抬不起來了。
陳副導就坐在文導身側的椅子上,兩人交流了幾句,陳導站起身朝隋元走去。
賀淺淺離得不遠,正好能聽見兩人對話。
“小元啊,這裏的情緒還是有點問題。鄭之河麵對一個行事風格毫不客氣,還暗罵他的公子,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賀淺淺還要再聽下去,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文導?”
之前的鏡頭大部分都是一條過,今天連著ng了幾次,文導擔心賀淺淺有壓力。
他把賀淺淺拽到一邊,低聲道:“不用擔心,你演的完全沒有問題,至於隋元……”
文導話裏有話:“我想大致情況,小劉應該都跟你說過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咱們就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一概不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