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害羞的大反派與宇智波(2 / 3)

“是在瞧不起我們嗎?”

“你以為你是宇智波的大小姐,是宇智波鼬的妹妹,就很厲害嗎?”

“那麼厲害,拿你的眼睛來對付我們啊!”

最純粹的,來自孩子的惡意包圍了她。

她蜷縮在牆角,不知道應當怎麼辦才好。

最簡單的體術課,再簡單不過的障礙物練習,她都會一不小心滑倒在地,像一隻搖搖晃晃的企鵝,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那個時候的宇智波鳶是笨蛋,是差生,是天賦很差的孩子,是吊車尾的,是全班的墊底。

直到一個個頭比她更小的身影衝破重圍,擋在了她的麵前。

是年紀比她更小的佐助。

……

最後佐助鼻青臉腫的踩在那群玩學院霸淩的孩子身上,放了狠話,然後拉著在不停的哭泣的她的手,帶她回了家。

在父親稍顯震驚的目光中,佐助含糊不清的拍拍胸口,說:“爸爸,哥哥沒有保護姐姐,我保護了姐姐!”

就連這個時候,都沒忘記認真的較勁一句。

所以說啊。

宇智波鳶在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又幸運,又幸福的孩子。

直到那個晚上為止。

明明察覺到了某種不對勁的預兆,卻依舊像個被蒙在鼓裏的笨蛋一樣,對一切一無所知。

有陌生的長老踏足家門,和父親發出激烈的爭吵,言語裏滿是“木葉”,“排擠”,“是時候發動政變”。

哥哥的表情一日比一日沉重,甚至有一天晚上,她夜半驚醒時,察覺到哥哥正緊緊的抱著自己。

他的身上滿是鮮血的味道。

他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

第二天,就傳來了哥哥的摯友,宇智波一族的“瞬身止水”墜落懸崖自盡的訊息。

災厄的種子不知道何時就已經早早的埋下,她從來對此一無所知。

她隻是一個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笨蛋女孩。

直到滅族的那晚,她依舊歇斯底裏的朝著兄長怒吼,哭叫,不解,以為哭泣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以為憤怒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以為頭也不回地逃避,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命運沒有給予她強大的體魄,無窮的查克拉,天才的資質。

卻給予了她一雙名為【高天原】,能夠逆轉現實,回溯時間,甚至複刻其他萬花筒能力的眼睛。

所以。

在撞到了麵具男,險些被挖掘下眼睛時。

她的眼眶傳來刺痛,她周身的時間開始回溯,甚至是因為這無可控製,被動係的能力,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時代。

五大國尚未成立,戰亂比如今隻多不少的時代。

隻會哭泣的大喊“爸爸”,“媽媽”,眼睛流著血,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著的女孩,在不遠的河畔看到了一位有著蓬鬆刺蝟頭的少年。

少年訝異的衝向她,看到她的眼睛,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在戰亂中失去父母的同族女孩。

這便是她與“宇智波斑”故事的起因。

年少的宇智波斑將她帶回了宇智波一族的村落,一方麵是想要為她治療,另一方麵是想詢問眾人,是否有人認識這個女孩子。

結果問了一圈,都一無所知。

最後無奈之下,宇智波斑將她帶回了家。

他身為族長的兒子,對於任何一個宇智波族人都擁有和承擔著應有的責任與義務。

宇智波斑請來村中的醫療忍者,為她的眼睛做了簡單的處理,最後發現隻是開眼時對身體的負荷過大,需要裹著繃帶讓眼睛不見光,休息一段時間。

宇智波斑謝過醫療忍者,順便叮囑他不要外傳這個孩子開了萬花筒的事情。

在這個年紀就開眼的孩子,村中可謂是屈指可數,可是萬花筒不止代表著強大的各式各樣的力量,同時也代表著生命即將步入盡頭,日後的每一次使用都是在提前加速自己的死亡。

宇智波斑有意無意的運用這種方式保護了麵前的少女。

他也有過妹妹,可惜她的妹妹早已經夭折在繈褓中,他的弟弟,年長一些的大多死於戰亂,年幼一些的或是死於疾病,或是因為被戰亂波及,最後他隻剩下一個弟弟宇智波泉奈而已。

發著高燒的少女一遍又一遍顛三倒四的呼喚父親,母親,弟弟,以及“哥哥”。

這也無意間擊中了宇智波斑內心柔軟的地方。

他發誓不會看著這個同族的遺孤在自己麵前死去。

畢竟那個時候的宇智波斑,也尚且隻是一個普通的甚至有些渴望友誼的少年罷了。

他甚至親力親為的在鍛煉之餘,給這個孩子喂飯喂水——她看起來太瘦小了,就和小貓似的,發燒燒的臉頰通紅,又渾身蒼白,簡直下一秒就會夭折。

幸好,她活了下來,還逐漸恢複了一點意識,能夠和他交流了。

“……哥哥?”她摸了摸臉上的繃帶,然後詢問他。

“我不是你哥哥,我是宇智波斑,這裏是宇智波一族的村子,你……”宇智波斑剛想問她,是不是隱居時父母發生了意外,卻看到她臉頰的繃帶逐漸被淚水浸濕。

“你怎麼這麼愛哭啊!你別哭了!”

年少的宇智波斑並不怎麼會安慰人,尤其是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看著這個動不動就啜泣的,小小年紀就開眼的女孩子,他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爆炸了。

宇智波鳶伸出雙手,摸索著想要下床,卻被他阻止。

“你給我好好休息。”他語氣強硬的頗有未來族長的氣勢:“我是宇智波族長的兒子宇智波斑,不論你之前經曆過什麼,現在我都會保護你,現在你把那些難過的東西忘了,好好休息。”

“……”宇智波鳶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哼,瓷白的臉頰漸漸紅了:“可是……”

“可是什麼?”

“我想噓噓。”

宇智波斑:“……”

他頭上的刺蝟毛險些炸起來,滿臉通紅的同時慶幸著幸好她這會兒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於是他故作鎮靜自若:“咳,那我帶你到門口,你自己去,完了再帶你回來。”

麵前的女孩子乖巧的點點頭。

她的麵色逐漸恢複了一點生氣,不像之前那樣像個脆弱的瓷娃娃,仿佛下一秒就會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