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津美紀一個女孩子孤立無援,禪院真好破天荒的選擇了使用咒術,不過兩三分鍾便抵達目的地。
在進入低矮擁擠的筒子樓之前,禪院真好稍微注意了一下周圍的動靜——沒有特別明顯的咒力殘穢,沒有詛咒活動的痕跡……說起來,自從伏黑再婚之後,這附近的咒靈數量就銳減了。
禪院真好一度因此誤以為伏黑的丈夫是咒術師。
但短短幾次接觸,又發覺對方確實是咒力稀缺到離譜的普通人,還有點眼熟。
不過他和對方也就見過兩三次,沒有任何交談,並不清楚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而且沒過多久,那個男人就像這片小區裏的其他負心漢一樣,莫名失蹤了,臨走前還扔下了自己五歲的兒子。
啊,□□德敗壞。
禪院真好結束了短暫的回憶,若無其事的走上樓梯。他上樓前給津美紀發了短信,讓對方待在家裏,不要出門。
從一樓上到三樓,禪院真好沒有發現其他人埋伏的痕跡。他有點疑惑,一路平安的走到津美紀住處門口。當他在門口站定時,猝然感到背後傳來的視線——禪院真好回望過去,看見對麵樓道有人影一閃而過。
他直接翻身從陽台處跳出去,落入對麵過道。
這種筒子樓間距很近,禪院真好落地後從口袋裏掏出筆記本——紙頁翻開的同時兩枚三角梅枯枝落地,以詭異速度開始生長。它們迅速爬滿牆壁封鎖出口,而禪院真好則追著樓道處的腳步聲而去。
窺視者速度遠比禪院真好快——但他還不及三角梅藤蔓繁瑣出口的速度快。即使比禪院真好先一步跑到樓下,卻又發現出口已經被三角梅密密麻麻的纏繞。
對方遲疑片刻,似乎是在顧忌三角梅藤蔓上舒張的刺。
而這片刻,剛好禪院真好追上來,他來不及躲開,被禪院真好壓在藤蔓上,掙紮;兩人扭打在一起。
禪院真好沒打算傷害對方,扭打過程中幾乎沒有召喚藤蔓。按住對方胳膊將他壓在地麵上,他嘴角被拳頭擦破的地方冒著痛,皺眉:“……大少爺,你是吃飽撐的想來這裏找刺激嗎?”
是的,被禪院真好壓在地麵上的是禪院直哉。
正因為看見了禪院直哉的臉,禪院真好才沒有使用術式。
這地方太窄了,禪院真好不確定自己能完全控製好兩個三角梅。萬一其中一條藤蔓失控,把大少爺的胳膊啊腿啊的絞下來,那他月底會被扣工資的。
說不定還要賠錢。
禪院直哉目眥欲裂,臉上表情顯得猙獰,在禪院真好麵前前所未有的暴躁起來:“要你管——鬆手!你是狗鼻子嗎?這麼遠了都能找過來!”
被罵了。
禪院真好歎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不對,應該是你和我解釋才對。直哉大少爺,你沒事監視人家小姑娘幹什麼?你是變態嗎?”
“事先說好,雖然我確實領著禪院家的薪水不假,但我本質上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如果你真的想【嘩——】的話我會舉報送你去警察局喝茶的哦。”
禪院直哉掙紮的動作一頓,蹭了灰髒兮兮的臉蛋上露出疑惑:“小姑娘?什麼小姑娘?這裏有女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