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年三天以來都在長生殿門中養傷,第二醒過來的時候身體還是很疲倦,他撐著一口氣坐著輪椅,將桌上的藥喝下去。
正在這是殿門被推開,藍色道袍的青年壓抑著身上的魔氣道:“師尊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做,長生師兄特意讓我過來照顧師尊,從今天起,您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謝知年:虐前一點甜,他還讓人來伺候我。】
【028:你仔細看看他脖子間的黑色條紋,他就是曆長生手底下的元明,是曆長生派來監視你的,離伺候的地步差遠去。】
【謝知年:貓鼠遊戲,我很喜歡。】
“我怎麼在雲開宗門從未見過你,你是哪位仙老的弟子?”謝知年警惕地掃過元明的臉,眼底暗藏疑惑:“算了,是他讓你來的,這也正好,我偶然感染風寒,行動自然不變,你替我拿筆和紙來。”
“我這就去拿。”元明畢恭畢敬的點頭,他抬起頭:“仙尊要筆和紙做什麼?”
“除魔大戰危在旦夕,我得起封書信留給長生,好讓他前去極寒之地等我歸來。”謝知年卷起手指,他拿著旁邊的手帕刻著口血,疼的他的眉頭緊皺:“他這孩子沉默寡言,向來會將自己的心事埋在心底,難過與不難過的都默默忍下,你與他關係好的話,就在我離開雲開宗門時候,就好好地替我關照點他。”
“……”元明勉強想開口,他的瞳孔微微地渙散,緩緩地開口道:“弟子會的。”
“他的傷養好了麼?”謝知年微微地揚起脖項,他吸進窗外飛來的冷空氣:“我當初把楚留牙逼近極寒之地,沒想到他任就死性不改,他的主意萬不該打在長生的頭上,金丹我會替長生討回來的,到時候他功力可以加深一步。”
聽著前任宗主楚留牙,元明愣了一下:對方挖取過曆長生的金丹,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竟肯為了曆長生再去極寒之地。
【謝知年:洗白從他的身邊人做起,等我馬上開始發瘋。】
謝知年的筆落在最後一個字卷上,他恍惚地伸出手,想用靈力將紙張的字跡鎖住,卻發現怎麼也用不上力,脛骨的疼痛讓麵目變得扭曲:“我的靈力呢?”
“我的靈魂之海為什麼沒有了,我的修為全數也不見了。”繞是再遲鈍的人都有猜想,他再次動用著靈力,喉嚨湧出一股腥甜,疼地他的五根手指抓住紙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迎麵的三個問題打的元明措手不及,他的瞳孔變得渙散,他難以啟齒:對方身上的脛骨都曆長生斷掉的。
不僅斷掉的是謝知年的全身修為,還有他雲開宗門的首席令牌。
雲開宗門的大殿裏,眾多魔修都彙聚在此地,曆長生出現的時候,他們都跪在地上,數百名魔修眼底藏著無盡的崇拜與忠誠:“恭喜崇明魔尊,拿下雲開宗門。”
曆長生頭也沒有回的繞開他們,目光鎖定在殿門中的主位上,他如願以償地坐在那個位置:“你們不是常說自己活得苟偷生麼,現在當上雲開宗門的弟子滋味定然是好的。”
“拖魔尊的服氣,掩蓋上身上的魔氣,去山下遊玩的時候再也不會被正道追殺,老百姓還肯主動的遞來水果。”眾人統一的回答道:“無塵仙尊一日不死,我們心裏難以安定,他們那些弟子前隨而往,終會有天被拆穿的。”
“沒錯,隻有將無塵仙尊的弟子毀屍滅跡,偷梁換柱的事實才會被掩蓋。”
曆長生嘴角充滿著惡趣味,他聽著魔修躁動的聲音臉色漸漸沉下去,座上的魔修探不清楚他的實力,害怕地將頭垂下來:“我們隻是向主上提點建議,具體的裁定方法,我們都聽主上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