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我洗,我會的。”周鈺連忙把洗衣服的活接過來。
除了洗澡換下來的衣服,昨晚換的褲子不小心弄髒了一些,他耳根燙得很,還是自己洗比較好。
紀蘭妮沒再堅持,自家兒子傻難得有獻殷勤討兒媳婦歡心的機會,也就沒去搶了。
周鈺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前往灶房吃了早飯,又回到屋裏。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窩在被窩裏沉睡的人。
女孩睡顏靜謐,眉眼舒展,濃長的睫毛垂在眼瞼處就像兩把小扇子,瓷白的小臉透著淡淡的紅潤,鼻子挺翹,鼻尖有個淺淺的小雀斑,離得近才能看清晰。昨晚親過多次的小嘴藏在被子裏,隻露出上半張臉,但也好看極了。
他不敢伸手碰她,怕把人弄醒,有些遺憾吹滅了燈沒有見過她昨晚的樣子,暗暗打算今晚不吹燈好好看看。
此刻不知道某個傻子起了壞心思的譚明月正在夢裏經曆一場生死逃亡。
大抵是前兩天見識到了他的力氣有多大,做夢夢到鬼子突然進村了,家裏隻有她和婆婆兩個人在家裏。
砰砰砰地巨響,大門就要被撞開,兩人倉皇不已,準備爬牆逃走。
譚明月正年輕蹭地一下就爬到了牆上,紀蘭妮年紀大行動沒那麼方便,抓著她的手哼哧哼哧爬了好久爬不上去,反而用光了力氣,還差點把人拽下來了。
就在這時鬼子踢開大門衝進來了,舉起刺刀就要衝過來。
眼看著刀尖一步步逼近就要刺紀蘭妮,譚明月驚慌尖叫:“不,不要!!滾出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個大傻子出現了,他腳下生風,雙手如鋼爪一把抓住那個鬼子撕拉如破布般把他撕成了兩半。
正驚喜的譚明月看著均勻地被撕成兩半,死不瞑目地瞪著自己的鬼子軍官,一下就被嚇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對上那雙熟悉的鳳眼,倒吸了一口氣,“你幹嘛坐在這兒。”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破碎而又性感,讓周鈺一下就想到昨晚。
臉上微紅,他垂下眼睫,“吃早飯了,我們都吃了,你的在鍋裏溫著。”
譚明月也有些餓了。
昨晚體力消耗過度,現在急需食物來補充營養。
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這會正寒冷,就算是滾床單也不會脫光光免得感冒,她直接掀開被子,指了指櫃子上的棉襖,嬌滴滴地要求,“要你給我穿外套。”
現在婚已經結了,腳跟算是站穩了,譚明月壓抑已久的作精本性終於可以暴露出來了。
以前談戀愛指揮男朋友買這買那鞍前馬後地伺候,作到他們受不了,現在結了婚自然更作了,不然結這婚幹嘛。
周鈺收到命令後高高興興地執行,伸手拿了棉襖打開披到她背上。
譚明月將手鑽進衣袖裏,從上往下扣扣子。
扣完扣子,那人就遞過來了褲子。
她剛抬起腿,就感覺到一陣酸痛感,尤其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不適極了。
要不是怕冷,她都不想穿再穿棉褲了。
慢吞吞地穿上布鞋到院子裏,周鈺倒了洗臉水送到跟前。
表現還算不錯,譚明月勉強滿意。
洗漱完吃了早飯,力氣恢複了一些,但腰部以下還是不怎麼舒服。
紀蘭妮也注意到了兒媳婦走路時哪怕極力掩飾腳步還是有些虛浮,努力忍住笑意,“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家裏也沒啥事幹,好好養養。”
譚明月臉皮再厚聽了這話耳垂紅得跟血一樣,在心裏把那個貪得無厭把自己害成這副半身不遂的樣子的大傻子罵了無數遍。
剛要回屋裏頭躲躲清淨,腦袋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沒有多重,但突然被撞了腦袋多少有點驚嚇。
撞了腦袋事情可不小,紀蘭妮連忙走過去,“啥玩意兒?沒事吧!”
譚明月搖了搖頭,“沒事沒事,隻是被嚇了一跳,是個皮球。”
一旁正在洗衣服的周鈺捧著她的臉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然後怒氣衝衝地撿起那個球走到圍牆邊。
當年周家分家的時候直接從中間砌起一道牆將兩家隔開,牆不高不低,一米七左右。
周鈺個子高,站到牆根,牆頂隻到他肩膀的位置。
罪魁禍首正是周彥邦的小兒子周以南,抬眸看著牆後的人,笑嘻嘻地命令,“傻子,把球扔給我!快點!”
他從小備受張曉莉的喜愛,年紀不大,脾氣卻很跋扈,平時跟著他奶奶有樣學樣地叫從叔叔傻子。
周鈺這回沒有像以前那樣拒絕他的要求,大手攥緊快要被捏爆的皮球投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