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成山心中暗暗叫苦,此時的月家就如空中樓閣,表麵光鮮亮麗,哪裏能輕鬆付得起三百萬靈石?
“折枝啊,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三百萬實在太……”月成山搓著手道。
“若是一家人,我肩上傷怎麼來的?”月折枝抱著算盤,陰沉道。
月成山頓時語塞。
月折枝看向容衍,道:“你們不願給算了,麻煩小師弟……”
“不不不,不必勞煩容道友。”月成山冷汗直冒,連忙打斷月折枝的話,他立刻立誓分期支付,並在五天之日,把乾坤戒內所有東西原原本本還給月折枝。
“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那你們呢?”月折枝看向王秀和月豪帥。
月豪帥斷臂直流血,他眼中閃過記恨,壓下記恨,月豪帥和王秀咬牙切齒立下誓言。
三人立完誓言,狼狽地轉身離開。
歸心宗弟子皆知他們三人是來帶月折枝回月家成親,畢竟婚貼都發了,見狀,一個二個停住手中事,好奇地朝他們張望。
“這是這麼了?遭誰削得這麼慘。”
“我方才聽幾個師妹說,大師兄好像對這門親事並不知情,想來是被大師兄叫人削了吧。”
“並不知情?那不就是來逼婚的?活該。”
“想不到月折枝這麼勇,倒是小看他了。”
聽著歸心宗弟子竊竊嘲笑,三人頓覺顏麵掃地,急匆匆離開歸心宗。
一離開歸心宗三人就吵了起來。
月成山憋屈道:“我早說,不該貪的不要貪,你們便不聽,現在好了,折了條胳膊還多陪進去三百萬!”
“我這麼貪是為了誰?!你個死東西,但凡有用點,何至於!”王秀潑辣道。
“我說你們別吵了,我好痛,手還能不能接上……”
月折枝絲毫不知道他們吵得跟炸豆子一樣,他正使喚紙人把躺一地的奴仆扔出歸心宗。
月折枝並沒有殺這些奴仆,他飛刀上的毒液都是稀釋過的,不足以至死,頂多陷入噩夢三天。
容衍見他忙活丟人,收起天恒銀劍,轉身就走。
“等等!”月折枝叫住了他,“剛才謝謝了,等我拿到靈石,分你……”月折枝糾結了一下,忍痛割愛道,“分你一半。”
容衍側首看向他眼睛,這雙漂亮的眼睛裏曾在幻境內對他流露出極度厭惡。
“不必了。”容衍收回視線。
月折枝聞言,眼睛一亮,他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我找到還你氣運的辦法了,你等我五日。”
容衍不知道聽到沒聽到,身影消失。
月折枝見他消失,又想到那個該死的妖魔,果然,妖魔就是妖魔,跟正主一點都不像!
月折枝嗤之以鼻,他記恨上妖魔,心道:你下次再敢來,我陰死你,陰死了……月折枝目光落在正被紙人拖出去的奴仆身上,黑心肝地補下半句。
丟出去喂狗。
紙人很快就把幾個奴仆丟出歸心宗,丟出去後,還按照月折枝的吩咐,把幾個奴仆身上的靈石扒完了,興顛顛跑回住處,交給月折枝。
幾個奴仆身上沒什麼靈石,月折枝數了數,就一千。
算了,總比沒有的好。
月折枝從乾坤袋裏召出存錢罐,他這個存錢罐是現代招財貓的模樣,用玄鐵打造,可以裝上萬靈力,堅硬無比,尋常破不開。
月折枝認認真真把靈石塞進招財貓存錢罐裏,又抱起來搖了搖,好像快滿了。
月折枝存滿過好十幾次了,他一存滿就放入錢莊賺利息。
月折枝想著每天幾塊靈石的利息,開心把招財貓存錢罐放回乾坤袋,心裏又開始盤算養個道侶需要多少錢。
一個乾坤戒,再算上補償費,三百多萬?
應當是夠了吧?
他邊盤算著邊關上門,脫衣查看傷口,月豪帥那一劍直接刺穿了他左肩,血肉模糊。
紙人不能碰血,月折枝隻好自己找了塊手帕咬著,忍痛處理好傷口,又亂七八糟包上傷口。
擦掉額頭冷汗,月折枝鬆開死死咬著的手帕,他低頭嗅了嗅左肩,一股藥味。
他嫌棄地揮去藥味,隨意找了件衣服穿上,收拾犧牲慘烈的房間。
……
時間過得飛快,第五日,月成山就忌憚於毒誓,急匆匆派人把乾坤戒送上門來了。
月折枝打開乾坤戒一看,乾坤戒裏盡是些他現在所有存款都買不起的法器和保命之物,甚至還有兩百萬靈石。
月折枝:!!!
月折枝驚呆了。
月折枝壓根不知道父母給他留了這麼多東西,早知道留了這麼多,他就是宰了月家上下,也要拿回來。
惡狠狠罵王秀等人吃人不吐骨頭,月折枝從一堆保命物裏翻出玲瓏石。
玲瓏石是透明的,有七個孔,置於手中,對準光時,便折射出彩虹般絢麗的光芒。
來哄女孩子肯定很合適。
月折枝如是想,他欣賞了會玲瓏石,按照咒術,引出氣運到玲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