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第9章(3 / 3)

“回去收拾你!”王秀道。

月成山不敢說話,他往後退了幾步,退到門外,立在雪中,朝房間內的戰局觀望。

月豪帥修為畢竟不低,已經假丹期,在王秀配合下,幾招便將月折枝所有招式拆散,將其逼到牆角。

“走吧,月折枝。”月豪帥拿劍戳了戳月折枝左肩,“負隅頑抗你痛不痛?”

月折枝任由月豪帥戳傷口:“你信不信我師尊很快就來了?”

月豪帥知道月折枝口中的師尊是歸心宗程尊者程問雲,程問雲鐵麵無私,曾以一手之力,拔掉魔界安插到中州的傀儡門派,因而名聲大噪,有殺神稱號。

聽到月折枝提起程問雲,月豪帥眼中閃過絲害怕,他猶豫猶豫正欲收起劍,王秀抬手按住他手。

“程尊者很快趕來又如何?這是月家家內事,他一個外人插什麼手?我們這些親屬,又不是死了。”

“依我看,就是死了,屍體都腐爛了。”月折枝道。

王秀自詡修養好,無人能氣到她,然而短短一日多,便被月折枝氣了好幾次。這個小兔崽子,真是繼承了她娘那副找打的毒舌!

王秀放下按住月豪帥的手,惡狠狠道:“給我再刺他一劍,不尊重長輩,你身為堂哥就該好好教訓!”

月豪帥聽得王秀這麼一番話,膽子大增,他一想也是,教訓自家人,管程問雲什麼事!

如此想著,月豪帥眼中閃過陰狠,抬劍一劍刺向月折枝右肩,說起來,他最擅長教訓像月折枝這麼“叛逆”的存在。

“錚——哢嚓!”

牆麵閃過一道白光,以白光為開端,牆麵漂上幾滴鮮血。

月豪帥臉色扭曲,他嚎叫著鬆開握劍的手,捂向自己右手手臂,右手手臂被整齊切掉,隻殘留一點皮肉連著身體。

王秀嚇懵了。

月折枝:!!!

月折枝連忙擦了擦臉上血,看向白光出處。

白光出處是個白衣青年,青年眉眼冷冽,他白發發間沾著點雪,鮮血順著天恒銀劍劍身往下滑,在地麵滴出一個又一個小圓圈。

似乎是嫌髒,白衣青年取出手帕,細細擦掉天恒銀劍上的血液。

他擦完劍身,才走到距離月折枝不遠處,抬起眼簾,視線掃向月豪帥,道:“大師兄,師尊讓師弟來問問你,可需要幫忙?”

月豪帥嚎叫聲卡在喉嚨裏,他捂住手臂,被容衍直接嚇腿軟了,結結巴巴道:“不關我的事。”

月折枝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清心閣的容衍,容衍神色冷淡,跟先前哪個妖魔一點不同。

想起哪個妖魔,月折枝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現在他有要緊事先處理,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月豪帥,走到容衍麵前,小心翼翼道:“需要。”

月豪帥一聽,臉都白了。

王秀臉色更是難堪,一半是心疼月豪帥,一半是嚇得,她撐著優雅,道:“程尊者這話什麼意思?幫忙?難不成我們欺負月折枝了不成?”

王秀說著,指了指地上躺一地的奴仆,壓著怒火道:“分明是他欺負我這個做大伯母的!我不過是給他安排了門好親事,他拒絕也就罷了,居然還找你個做師弟的幫手,什麼身份叫什麼狗……”

王秀話音位落,感到一陣壓力,直直跪在地上,膝蓋發出碎裂聲。

痛意迫使王秀張口要罵人,她還未罵,嘴被一路小跑進房間的月成山捂住。

月成山慫得直點頭:“對不住對不住,她不會說話,親事就算了,我們實在不該插手。”

王秀聞言瞪大眼睛,月豪帥沒說話。

月成山接著道:“那個乾坤戒我回去找找,也還給折枝,折枝啊,你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月折枝聞言,嗬了聲,他知道月成山害怕了,也知道月成山認出容衍身份。

容衍出身鎮魔容家。鎮魔容家,中州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即便是那些自稱一流的大宗派都要給幾分麵子。

王秀居然還敢說什麼身份叫什麼狗,這不是妥妥得罪容衍。

月折枝冷嗬一聲,他看了眼容衍,道:“你以為婚事算了,還掉乾坤戒就夠了?我小肚雞腸,就是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月成山臉色難堪起來,他結結巴巴道:“一般見識好?一般見識好!”

王秀猛然掙開月成山的束縛,聞言,正要召出影靈,卻被月成山按住。

月成山小聲道:“對方是鎮魔容家公子容衍,你得罪一個程尊者還嫌不夠還要去得罪容衍?不要命了你!”

王秀聽罷,臉上怒火頓時僵住,她好半天才道:“一般見識得好,一般見識得好。”

看人下碟的牆頭草!

月折枝暗罵一聲,他轉出個算盤,他看了眼房間損耗程度,道:“除了乾坤戒裏的東西一件不少的歸還,你們還得賠償我。”

月成山大量了眼四周,連忙點頭:“是該賠償,賠償多少,折枝你說。”

月折枝的目光頓時友好了,他快速撥動算盤,道:“椅子碎了兩把,五百靈石;桌子碎了,三千百靈石;前些日子剛淘到的青花瓷也碎了,給你算個九千靈石……然後,還有我的傷藥費二十萬,精神損失費不說多了,看在你我親戚份上,打八折,八十萬吧,一共三百萬。”

月折枝笑眯眯道:“法寶抵扣還是分期支付?”

月成山:“……”

月豪帥:“……”

王秀:“……”

月折枝,你搶劫啊!!!

三人不約而同懂了月折枝剛才為什麼友好了,他那眼神,分明是看一片綠油油的韭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