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蔓坐在餐桌上喝完了一碗粥,司嘉禾就站起來收拾餐具,她順勢幫了一下,把餐盤拿進廚房。
這裏安裝了洗碗機,司嘉禾俯身把餐具都放進洗碗機裏,才用一旁幹淨的毛巾洗了洗手。
一旁的砂鍋中還燉煮著豬蹄,香味彌漫了整個狹小的空間。
她看著冒著白氣的砂鍋蓋子正要說話,司嘉禾裝在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司嘉禾有些疑惑,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沒有備注,顯示是一串號碼。
卻並不陌生,在三年前,他可是不止一次地給對方打過電話,讓對方不要再糾纏湯蔓,而那個男人的也不止一次地給他發過一些照片。
他依舊還記得在三年前一個夜裏,他打電話給湯蔓時,那邊傳來的靜默和隱隱約約的喘息聲,像是在炫耀著什麼一樣。
他那時沒有再說任何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卻是一個人哭了好久,一雙眼睛都哭紅了,好幾天都不敢去見湯蔓,也不敢去詢問,生怕得出什麼可怕的答案。
那時的他到底太天真了些,那是第一次,他真正的意識到湯蔓口中的分手是什麼含義。
而如今不過是風水輪流轉而已。
司嘉禾沒有接電話,而是直接掛斷,抬起頭對上湯蔓有些疑惑的目光,司嘉禾柔軟地笑了笑,顯得異常恬靜乖巧,“騙子電話,是一些中介或者廣告打過來的。”
湯蔓哦了一聲,也並沒有在意。
她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要十點鍾了,見一旁的湯已經煲地差不多了,她順勢就說,“我等下去醫院送湯,你家在哪裏,我順便送你過去?”
司嘉禾懂得不死纏爛打的道理,他現在不比當年,知道有些事不能做的太明顯太難看,於是點了點頭。
然後說,“我家在風和橋那邊,有些遠。”
湯蔓笑了一下,看著司嘉禾白淨的小臉蛋,沒忍住伸手又捏了一下,“這有什麼。”
她開玩笑道:“反正用的也是謝助理的車油,不用花我們自己的錢。”
他喜歡湯蔓用的“我們”二字,於是聽聞眉眼就亮了一些,越發生動。
“蔓蔓和謝助理很熟嗎?”
聽著湯蔓的語氣,司嘉禾抿著嘴害羞地笑了笑後才裝作隨意地一問,然後就轉過身收拾有些混亂的中島台,像是一點都不在意對方的回答。
對方的詢問一切都顯得順其自然,湯蔓也沒多想,直接回答道,“還行吧,你也知道我高中生活老湯都不太管我,學校裏的一切事宜都是謝特助幫我安排的。”
司嘉禾沒有出聲。
湯蔓卻打趣對方說道,“吃醋了?”
她其實並不覺得司嘉禾真吃醋了,要吃醋也是吃杜和年的醋,和謝立有什麼關係,她也隻是隨口打趣地一問。
司嘉禾轉過身來搖了搖頭。
湯蔓笑了,她抱住對方的腰身,把司嘉禾抵在中島台上,手放在對方纖細的腰窩處,撓了撓,趁著對方呼吸一亂時,咬在了男孩的鎖骨處。
她用勁不大,卻還是咬處了一個牙印,對上司嘉禾濕漉漉的眼睛,她挑眉笑了一笑,“蓋個印章。”
在司嘉禾微微顫抖時,她摸了摸對方的脊背,輕輕拍了一下,一點也不用心的說了一句情話,“不用吃他的醋,比起他,我還是更喜歡我們家嘉禾。”
“人軟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