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卵話!他們怎麼能出爾反爾,把下麵一點不當回事?現在正值世界金融危機,國家正在加大投入增加內需,他們無故推遲與中央精神相違背,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大家得趕緊想辦法,聯係其他縣市一起向上彙報!立即!”
“我也有這個想法。”李無言為難地說,“恐怕時間來不及啊。”
“我們先和省發改委聯係,先爭取省裏的支持。其他的再說!”田聲濤立即拍板。
“好,我馬上聯係。”夏自溪趕緊說,因為這是他負責聯係的一塊責任田。當即,他就給省發改委王副主任彙報,將這一情況說了。王副主任很負責地說:“好吧,我立即請示省領導,安排工作人員連夜修改彙報材料。”
為了進一步加大彙報力度,田聲濤叫苟東方坐鎮北京,他則帶著李無言、夏自溪立即趕回,先後四次往返北京,將豐縣、卯水縣、滄桑縣和巫都市的分管領導以及發改局負責人全部聯係協調到北京,商量如何動用一切資源將巴儺巫鐵路納入鐵道部2009第一批預可研計劃。一開始,由於碰了“軟釘子”,卯水縣和巫都市的領導相繼無功而返。但田聲濤不達目的不罷休,依舊和豐縣領導堅守北京攻關。這天,田聲濤感覺牙關有些痛,到了半夜居然疼痛難忍,就呻吟起來了。第二天左臉就開始腫了,一連幾天都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李無言心痛地說:
“田書記啊,你還是先回儺城吧,一有嚴老的消息我們就通知你。”
田聲濤搖了搖頭:“不辦好這件事,我放不下心啊。再說牙痛不是病,它要痛就讓它痛吧。”
見如此,李無言隻好說:“久拖也不是辦法,那也得去看看醫生啊。”
“這個倒還可以。”田聲濤一手捂著左臉,一邊痛苦地說。
於是,大家就陪同田聲濤去了附近一家小醫院拔牙,當拔完第一顆牙的時候,李無言的手機響了。他說:“田書記,是嚴老的電話!”田聲濤說:“快接啊!”
李無言急忙按了鍵,說:“嚴老啊,您老回來了啊!”
嚴家良說:“你們過來吧!我想見見你們田書記!”
“好,我們馬上就趕過來。”李無言說。然後道了聲再見,接著又苦笑著對田聲濤說:“田書記,你看怎麼辦?”田聲濤說:“還能怎麼辦,得趕緊趕過去啊。”李無言說:“可你的牙齒才拔掉一顆,還有一顆啊。”田聲濤說:“現在管不得什麼爹(牙)啊娘的了,過了這個村就再沒這個店了,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啊。”
可那個拔牙的醫生卻說:“這怎麼行?不拔就要發炎,得拔了再走!”
田聲濤說:“你先處理一下,等我彙報完了再來拔嘛。”牙醫隻好搖頭,往他的牙縫裏塞上藥棉了事,最後又叮囑一句,說要是發了炎你們可別怪我。
田聲濤哪裏顧得了那麼多,帶著李無言、夏自溪、苟東方立即趕往嚴老家。嚴家良說:“這事我得過問過問,明天我就帶你們去找鐵道部錢部長,這個麵子看他肯不肯給。”
“那怎麼好,您老可是國家領導人啊。”田聲濤很抱歉地說。
“我也是為老區人民著想啊。”嚴家良調侃地說,“好歹我也是老紅軍的兒子嘛,我父親在那一帶打過仗,受傷隻差犧牲了,是老區人民用乳汁救活了他。所以我父親臨終的時候說,要我好好對待老區人民。我可不敢忘本啊!”
“真是太為難嚴老了。”李無言由衷地說。
嚴老卻笑了:“上次答應你們的事,我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家去我書房看看那幅字,要是不滿意,我再寫。”
“哪裏哪裏!”田聲濤忙說,“您老是書畫大家,哪有我們小字輩指點的道理呢,我們還是學習學習吧。”
幾人就跟著嚴老走進了書房。一屋子的書香味。而那幅《鐵硯》的字畫已經裝裱起來了。大家不停地讚道:“真是絕品啊!”
嚴家良隻是笑,然後又取出一幅字,說:“這是你們要的字,我可是盡了心的哦。”
田聲濤和李無言忙接過,讚道:“好字啊,這可是我們儺城千百年後的第一寶貝啊!”
“隻要不見醜就是了。”嚴家良慨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