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齊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道:“呃不清楚,不過薑涼好像被狄公子罰在門外”
“罰?”譚馥雅又確認性的問了聲兒。
範齊點了點頭,“今早便見薑涼站門外,剛剛過去時他還站那兒。我想著已過晌午,狄公子還未用膳,便去叫他,薑涼卻說狄公子身子不適,不便進去。”
譚馥雅有些鬱悶的低著頭,拿著筷子扒了扒碗裏的白米飯。狄承旭餘毒未清,可為何還把薑涼罰出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看,反正現在也沒胃口。她站起了身子,朝著外邊走去。
“姑娘”沈蒙舉著隻手看著出門的譚馥雅,有什麼事兒不能吃了飯再談?
虞浩冉坐那兒,一手捂著嘴,盯著一桌子大魚大肉,站起了身子,低聲道:“你們先吃,小爺沒胃口。”說著,他也朝著門外走去。
竹喜見他們都起來了,亦是站起了身子,十分了解的說:“想來是昨夜在譽王府喝傷了,我去熬些小米粥。”
範齊聞言立馬的站起身子,對著竹喜道:“譚小姐,我幫你。”
竹喜見範齊肯幫忙,點頭一笑。
一桌子大魚大肉,瞬間就隻剩下沈蒙孤零零一人。他歎息一聲,拿起筷子一敲桌麵將它們對齊,隻好自己吃了起來。
譚馥雅走到狄承旭屋前,果不其然,薑涼正站在門外。驕陽當空,雖沒正麵照著薑涼,可氣溫還是偏高,再加上他站了一上午,麵色發紅,深色的衣襟上有明顯的汗漬。
“狄承旭呢?”譚馥雅走上去便問。
原本低著頭的薑涼聽聞譚馥雅的聲音一怔,有些訝異的看著她。
譚馥雅見薑涼呆呆的看著自己微微皺眉,走上了石階站在他麵前,再次問,“狄承旭呢?你怎麼站這兒?”
薑涼依舊不說話,對譚馥雅的到來感到震驚。譚馥雅見他傻乎乎的,問了等於白問,搖頭歎息了一聲,準備直接進去。
“譚譚小姐。”薑涼見譚馥雅準備自行推門而入,趕忙將她喊住。
譚馥雅一手扶著門,見薑涼理自己了,扭過頭輕應了一聲兒,“嗯?”
薑涼看著譚馥雅,神情有些糾結。他一手半握著,正要說什麼,便傳來了推門聲,譚馥雅已經走了進去,她回頭看向薑涼道:“沈蒙準備了一桌子菜,你先去吃點。”
薑涼一臉錯愕的站在那裏,譚馥雅已經隨手把門合上。
譚馥雅站在屋內四處看看,卻沒找到狄承旭,她四處看了看,卻見地上有些水漬,便沿著水漬走了過去。
一抹淡淡的藥香絲絲縷縷的鑽入她的感官,嗅著還有些冰冰涼涼的,像薄荷,又不是薄荷香。
“誰讓你進來!出去!”前邊突然傳來了狄承旭的聲音,十分嚴厲。
譚馥雅聞聲微微皺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張繡有仙鶴的屏風後水霧騰騰。她並未吱聲,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越是接近他,藥香越濃鬱,甚至變得有些刺鼻,眼睛被那冰涼熏得有些睜不開。
“薑涼?”屏風後的狄承旭似乎察覺到了異樣,薑涼不會違抗他的命令,更不會躡手躡腳。
“何人?”狄承旭輕聲問道。
譚馥雅聽見了裏頭的水聲,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她站在原地,一手撫著額,難怪薑涼不讓進。她歎息一聲,有些許無奈的問,“薑涼做錯什麼了,你非得讓人家在外站一個上午。”
狄承旭聽著譚馥雅的聲音,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久久沒有說話。
譚馥雅站在外頭,見狄承旭不說話,哼笑了一聲,“怎麼?是不是過意不去了,薑涼待你可是真的好,你怎忍心讓他站那麼久?”
“錯了便該罰。”狄承旭聽見譚馥雅的話,簡單的應了句。
譚馥雅聞言立即反問,“他做錯什麼了?”
狄承旭見譚馥雅為薑涼抱不平,眸光微眯,突然語氣嚴厲的道:“我的下屬,與你無關。”
譚馥雅見狄承旭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眉頭一皺,想起早上那冰冷的態度,明明是自己好心扶他,發什麼脾氣?招他惹他了?
“我不是你的下屬,要發脾氣是吧,我去把薑涼叫來,你罵個夠!”譚馥雅亦是沒好氣的大聲吼他。
“出去!”狄承旭怒道。
譚馥雅一咬牙,望著那屏風,氣的一手握拳。她突然走了上去,繞過了屏風。叫她出去就出去?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