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兩!”又一個叫價。
“一百八十兩!隻盼能與姑娘共度一良宵!”
譚馥雅一臉無奈,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不僅任人宰割,還得被人賣。若不是任務在身,她真想立即走出這種煙花之地。
燕九娘有些煩悶,本還想讓她的玉錦表演一下,唱唱小曲兒,跳跳舞來抬高身價,結果因為一個酒鬼直接跳到了喊價,亂了套。
“二百兩!”
“二百三十兩!”
“”
叫價一直在漲,燕九娘也不忍喊停,也隻能由著繼續了。
“四百兩!”一個手拿折扇的中年男子,突然舉手說到。
邊上的人瞬間也就沒了聲音。
譚馥雅扭頭看向那個男人,他一身華貴,看著三十來歲的模樣,手上戴著兩三個鑲了晶石的玉扳指,一雙老眼正色眯眯的盯著她看。她有些無奈,一下就瞥開了視線,那個富的流油的中年男子,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四周十分安靜,燕九娘見她的玉錦第一夜居然隻有四百兩,有些不高興了,站前邊來,招手吆喝著,“各位爺兒,你們可要抓緊時間呀!”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都在猶豫,一個像死人的女子,是不是晦氣了些?況且縉雲縣近日沸沸揚揚的殺人案,就與那個何玉娘有關。很多人想到這兒,也就沒敢繼續叫價。
譚馥雅的心思並沒有在身價方麵。而是在人群中尋找可疑的目標。可當她回過神來才知道,身價停留在四百兩,再也沒有上去過了。
譚馥雅站在台上觀察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下麵歡呼一片,都去恭喜那富商成了玉錦的第一位入幕之賓。譚馥雅在人群裏找到了林鋒,他一身便裝,對譚馥雅搖頭示意,譚馥雅不語,看來今夜凶手還未出現,這場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譚馥雅一路下來,四周都有人守護,燕九娘雖說無奈,可今晚也隻能將玉錦拱手送人。因為那富商要求將玉錦帶回家過夜,所以譚馥雅又被燕九娘重新打扮了一番,送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著,譚馥雅坐在馬車內,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她雙手背在身後,藏著一把匕首,以防有人突襲,確保自己的安全。
突然,一陣馬兒的嘶鳴聲。馬車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外邊也就沒了聲兒。
譚馥雅扶著車窗的手慢慢放下,心裏“咯噔”了一下,屏住呼吸,隻見車廂的房門正在被人打開。她立即從身後拿出匕首,對著車廂門,隻要門被打開,她立即動手。
須臾,車廂門打開,譚馥雅一慌,雙手握著匕首直接刺了過去,可過會兒,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來人力氣大的很。
狄承旭見此有些無奈,“是我。”沒死在這些年的殺手手裏,差點死在一個女子手上。
譚馥雅聞聲猛的抬頭,見是狄承旭,輕呼一聲,可算鬆了一口氣。她鬆開手,匕首掉落在地,癱坐在一旁,擦了擦驚嚇過度的冷汗。
譚馥雅抱怨的說:“你嚇死我了!”
馬車繼續行駛,透過車窗,譚馥雅看見了之前趕車的車夫已經被薑涼拖走,這才明白,原來是狄承旭將先前的車夫打暈換了他的人。
狄承旭坐到她邊上,譚馥雅有些焦急的問,“怎麼樣,那富商有可疑嗎?”他們辛苦這麼久,自然不希望得到的是一場空。
狄承旭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那富商叫海富,是縉雲縣裏的生意人,好色膽小,他家商鋪八成收入都進了窯子裏,沒什麼可疑。”
譚馥雅聽完狄承旭的話愣了一下下,過會兒,她突然反應上來,什麼叫好色?那自己豈不是正羊入虎口!她不高興的朝著狄承旭吼道:“狄承旭!也就是說現在我真得去海富家裏是吧!”
由於譚馥雅吼的聲音太大,外頭行車的車夫都被她嚇了一跳。
狄承旭悠閑的坐她邊上,見譚馥雅情緒有些激動,低低一笑,安撫道:“薑涼現在應該已經帶人去海富家裏了,你放心好了,不會讓你便宜了海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