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馥雅聞言不說話,卻也怪不得他,若不逼真一點,被凶手看出端倪,那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今日衙門在何玉娘家的廢墟邊上又發現了新的元子,不過這回不是秦老板家的,凶手好像知道他被人盯上了。這也能證明,凶手並未離開縉雲縣。”狄承旭低聲說著,可難免更加擔憂了些,他不怕凶手逃命,怕隻怕凶手自己都不要命。
譚馥雅不說話,瘋子加凶手,那是一種她不願見到,也是最可怕的情況之一。
狄承旭見譚馥雅有些擔憂,輕聲說:“這幾天我會嚴把縉雲縣大門,你晚上便到海家,白天回到花月樓也有我的人點你的牌號,會確保你的安全。”為了確保計劃能成功,必須做的滴水不漏。
很快,馬車駛進了海富的府宅之中。譚馥雅先行下了馬車,前邊走來一個丫鬟領著譚馥雅到海富房間。
譚馥雅走了進去,又立即合上了房門,隻見海富嘴裏堵著個果子,被人五花大綁的擱在床上,動彈不得,而薑涼則坐在邊上悠閑自在把玩這一把匕首。他麵容雖然一臉溫和,可手上的刀子卻是對海富裸的威脅。
“我要將海富先藏起來,你萬事小心。”薑涼與譚馥雅對接好後,便起身扛起床上的海富朝著窗戶的方向走去,他輕輕一躍,便扛著海富出去了。
譚馥雅看了看四周慢慢坐下,這個海富,對女人還真是用心,居然還把房間辦的跟新房似的。
須臾,窗戶傳來響聲,譚馥雅立即回過頭去。隻見狄承旭從窗外跳了進來,合上了窗門,見譚馥雅還掌著燈,他便從邊上的盆栽上摘下一片葉子,“嗖”的一聲,葉子從他手中飛出,燭火也瞬間熄滅。
屋內漆黑一片,狄承旭特讓人在門外掛了幾個大紅燈籠,這樣有人經過他們便能第一時間看見。
狄承旭站在她身後,壓低了聲音說:“這些天,你我在這裏會麵。”
眼前漆黑一片,這讓譚馥雅有些不安,她能感覺到身後的人,也能聽出是狄承旭的聲音,可看不見人,總覺得有些害怕。
“你們把海富藏起來,就不怕其他人起疑?”譚馥雅低聲問,海富怎麼說也是個富商,這要是幾天不出現,豈不是更加惹人懷疑。
“你放心,自然有人會代替他。”狄承旭溫聲說著。
譚馥雅點了點頭。
這未來的兩天裏,一切都和狄承旭計劃的進行著,譚馥雅成了玉錦,白天在花月樓,晚上在海家。可自打果子嶺的案發現場被他們封閉了之後,整個縉雲縣極為平靜,平靜到大夥不記得有命案這一回事兒。
是夜,譚馥雅有些沮喪的回到了海家,一身疲憊的她直接就去了海富的房間。一進門兒,房門突然被人合上,屋內一陣冷風,她身子一僵,正在燃燒的蠟燭突然熄滅,身後突然有一個人抱住了她。
那人很有技巧的抱著她,令她無法動彈,他站在譚馥雅背後,雙手環著她的手臂,緊扣在她身前。譚馥雅一驚,渾身一個激靈,一條兒濕熱的舌頭正在她的脖頸。
“你是誰!”譚馥雅一邊掙紮,驚慌的問。
那人不出聲,氣息變得有些沉重,突然伸手迫不及待的去解譚馥雅的衣服。譚馥雅隻覺得腰間一鬆,外裳已經被人解開,腰帶直接掉落在地。
“救命!”譚馥雅突然大喊一聲,那小賊的身子一震,被她一喊明顯有些慌亂了,那手在她身上亂摸了一把,令她一顫,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
外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譚馥雅感覺身後的人要走,束縛著自己的雙手也鬆開了,轉身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譚馥雅掙脫開了他的束縛,房門和窗戶幾乎被人同時打開,重新點上燈火的那一刻,屋內隻有一個衣衫不整的譚馥雅,她站在房屋的正中間,渾身僵硬的喘息,而在她身後,則是一扇大開的窗。
狄承旭等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譚馥雅見著了狄承旭,正要說什麼,“啪啦”一聲,桌麵上的茶具通通掉落在地,狄承旭抽起桌麵上的大紅紗,直接蓋在譚馥雅身前,而後直徑走到她身後的窗戶邊,往外看。
狄承旭一手搭在窗台的框架旁,吩咐道:“薑涼,讓其他人嚴把府門,全府都要搜查,絕對不能放過他!”
“是!”薑涼應。
譚馥雅轉而看了一眼薑涼身後那些家丁扮相的人,他們各個身材健碩,腰背挺直,神態嚴肅,站的還都是方陣,一看就是些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