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那裏敘舊呢,你不關心一下他手臂嗎?”緒方為了不打擾他們的比賽,抱臂忍了許久,這會終於急急忙忙過來了,冷颼颼的說道。
也是他提起,社長成功回憶起來這個拚盡力氣打敗了他的小學弟,剛才是如何對自己下手冷酷毫不留情的,頓時有了點心裏陰影,他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毛利,語調幽幽的問:“你真的隻有十二歲嗎?”
但我感覺你辣手摧花這個勁,不止十二歲啊!
毛利同樣幽幽的回望他,你在想什麼奇怪的事?看著我純潔的眼睛,你還能想出來嗎?
緒方打斷了他們的深情對望:“說這些有什麼用呢,趕快去拿常備的醫藥箱吧。”他上手捏了捏毛利的手臂,皺起眉問他還痛不痛。
“還好吧,”感受到他真情實感的擔憂,毛利微笑著回他:“學長不用太擔心我,因為對肌肉我的控製力比較強,所以這種自我脫臼是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那也是你認為,”緒方臉色更嚴肅了,他一針見血的指出:“那我感覺到你在那時候虛汗都彪出來了,難道不是疼的嗎?”
毛利無法反駁,確實,哪怕他自認為確實是可以收場的,但是自我傷害的疼痛確實讓他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時不時就會回憶起那種刺激。
“這也太倔了,算了,別看我,我知道我也沒資格說你們,但是你還小,才十二歲,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真的因為這樣的技能落下了一點後遺症,我們甚至沒有辦法對家長交代,更沒有辦法對你交代。”緒方歎了口氣,這就是身為學長的職責,一定要提醒這些比誰都虎的小崽子悠著點往前衝,要對自己的網球生涯負責。
眼見實在避不開這個話題了,毛利小心翼翼的交代:“其實確實是沒有問題了呢,之前在四天寶寺的時候學長們押著我去醫務室看了,醫生檢查過了的。”
他不是很想在新學校的這些同樣掛心他的學長麵前提到四天寶寺的學長們是怎麼掛念他的,因為提起來就好像一種指責一樣,身為一個轉學的王牌,一碗水要端平好難的。
所幸緒方怔了以下,真心實意的鬆了口氣:“那也得跟你家長說一聲,這件事沒有辦法隱瞞的。”
毛利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為什麼天下的學長都是這個樣子?打不過就告家長嗎?!
緒方頓時被戳中了萌點,也不管麵前的小孩身高其實跟他自己差不多高都能稱之為少年了,光看臉還真的覺得小學弟自帶我很虛弱我很柔弱buff,於是伸出手揉了把他的卷毛,嗯,手感挺好。
毛利頓時炸毛了,他可是相當寶貝他這頭卷毛的,每天都要用夾板小心翼翼的整理發型的,於是反應激烈的捂著頭說:“學長怎麼能這樣?!”
緊跟著摸上來的是今井,緒方被安撫好之後,今井意料之外的被戳中了點,他嚴肅的表示:既然四天寶寺那群人給你做了檢查,那麼立海大也不能落於人後!我們也是有學長的關心的!
毛利:立海大不落於人後使用在這裏的嗎!??
而被告知這件事的毛利雅司愣了好幾秒,才開始招呼這些網球社的善心學長,等他們告辭離去後,才恍然想起來,原來在大阪時曾由一群少年上門拜訪想要告訴他一些事情,隻是他當時事務繁忙,於是遺忘了那次無疾而終的拜訪。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父親?”毛利雅司這樣問他,如若不是實在內疚,他斷然不會向孩子透露自己的束手無策,可是這件事對他的刺激相當大,刺激不在於毛利的這項自我脫臼技能,作為一個較為開明的父親,他自認為對毛利的生活掌控不嚴,既然已經證實這項技能對他的身體並無傷害之處,那麼他也不會強求兒子放棄。
而刺激在於他與孩子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本該是最敏銳的,最先察覺到孩子動靜的人
他本該是。
毛利會將脫臼的始末都告訴他,信任著他這個父親,認為他能夠幫助孩子解開任何世界上的謎題。這樣天真的小孩子想法也許到他逐漸長大才會被打破,毛利會在逐漸變得成熟的過程中認識到父親有時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而令人遺憾的是,他已經過早讓毛利認識到父親這個角色不太可靠。
這都是他的錯誤。
毛利沒有轉頭看他,紅色小卷毛耷拉著,他也隻是平平淡淡的用稍顯稚嫩的聲音說:“沒有關係,你們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