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法的世界中,因為有了魔法的存在,男女之間的差距縮小了,同樣的,在武俠小說世界中,因為有了武功的存在,男女在力量上的差距也被補足。
可為什麼在這個武俠世界裏,主事的大多數還是男人呢?
六大門派中,也僅僅隻是有個峨眉以女性為主。
明教總壇的那一堆人,有名姓好像也隻有一個楊不悔小姑娘跟她的女仆小昭。
想到這裏的時候,朱九真說話的聲音停了,陷入自己腦海中的思緒,張無忌並沒有打擾她,而是在一旁含笑看著她。
張無忌很喜歡這一段養傷的日子,他甚至覺得身上傷要是永遠不好,每天就這樣練武,下棋,聽故事,跟姐姐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
姐姐善彈琵琶,他也去學一門琴藝,到時候與姐姐得以琴瑟和鳴。
練琴之餘,他還想好好練書法,才能對得起父親銀勾鐵劃的名號。
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起,誰也沒說話,一室溫馨靜謐。
“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那程咬金後來怎麼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一個不速之客推開了吱呀的木門,顯然這個不速之客已經在外麵聽了許久。
朱九真轉頭一看,登時愣住了。
進來那人是個身材窈窕纖細,但卻麵容浮腫黝黑,盡是凹凹凸凸的村女,已經無需多言,朱九真猜到了她的身份。
竟然是蛛兒。
她還以為遇不見蛛兒了,自她跟張無忌墜崖後,已過了十多天,此間都沒見過蛛兒,卻不曾想今天她自己冒出來了。
張無忌皺眉:“你這姑娘從哪冒出來的?怎能不敲門闖進別人家裏……”
蛛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卻是看著朱九真說話:“這位姐姐,你長得真漂亮,聲音也好聽,說的故事更是有趣,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都等了大半天,也沒聽見後續。”
張無忌:“姐姐又不是說給你聽的。”
朱九真:“……”
她看著眼前這一對表兄妹發怔。
蛛兒大開嘲諷:“你是她弟弟?你們姐弟倆長得可一點都不像,姐姐生得如此貌美,弟弟卻是尖嘴猴腮,尖牙利齒。”
張無忌倒是挺會抓重點,炫耀道:“姐姐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之間自然長得不相像。”
“什麼?你還真是——”
此時朱九真出聲打斷蛛兒的話,直截了當道:“你是殷離,天鷹教殷野王家的三小姐?”
蛛兒頓時神情驚變,露出了幾分凶狠的神色:“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一旁的張無忌更是大驚,殷野王,舅舅?
“我是看了你的臉猜測你練了千蛛萬毒手,借此推敲出你的身份,殷姑娘,你不用緊張,坐我旁邊的這位,是你的表哥張無忌。”
蛛兒脫口而出:“張無忌?!”
“表妹?!”
他們兩人的震驚自是不必多說,直接爆了他倆馬甲的朱九真深藏功與名。
她站起身來,對他倆道:“你們表兄妹倆見麵,肯定有話要說,姐姐去叫人準備午飯,殷姑娘,倒是不妨留下來小聚片刻。”
說罷,朱九真走到了屋外,隻留兩人在屋中。
出去後,外麵寒風一吹,倒是清爽許多,想到剛才的畫麵,她笑著搖了搖頭,走進廚房裏,也不好奇他們表兄妹會聊什麼,也許是雞同鴨講,也許是互訴衷腸?
總覺得會是令人尷尬摳腳趾的場麵,還是避開,讓他們自己談。
當然,主要還是朱九真剛才說那麼多,餓了,想吃辣。
她早上叫人送來了片好的魚肉,原本就打算中午吃水煮魚片。
掀開碗,朱九真看見了那一堆片好的銀魚肉,盡是鮮美的白白紅紅,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卻驀地覺得一陣反胃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