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真走出廚房,吹著屋外冰寒的冷風,這才覺得緩解了許多。
如今內功護體,她倒也不懼寒冷,隻是……想起剛才身體的反應,心中的猜測更甚,算算日子,差不多已經有一個月了,她的月信至今未來,難不成……
她還不敢給自己把脈,雖說她心裏已經能確定個七八分,但臨到這會兒,卻有些反應不過來。
當真要初為人母了?
一開始,她本不就是為了這個而來嗎?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
她懷上了張無忌的孩子。
人卻還沒走。
朱九真的心情格外複雜,她站在雪地裏,沒有看皚皚白雪,而是看著蒼穹雲彩,不多一會兒,蛛兒卻從屋子裏走出來,站在她的麵前。
“無忌哥哥說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朱九真轉頭看著她。
“怎麼?不說話?”
“是,還是不是?”
朱九真收斂起眼眸,袖子裏的手輕輕一動,回答道:“是,也不是。”
“管你是也不是,我都要殺了你。”蛛兒眼中一冷,定定地看著她:“先收拾了你,再來對付張無忌那個短命狠心的野小子。”
說著,她的身體已經如同靈貓一般飛速攻了過來,千蛛萬毒手的功力集聚在她的指間,隻需她輕輕在她身上一撓,朱九真便要命喪當場。
朱九真袖中兩條白綢帶飛出,如兩條蟒蛇一般攔住蛛兒的去路,綢帶翩飛,帶著韌勁,在蛛兒胸口一推,將她彈出三尺外。
蛛兒惱恨極了,便要再攻,朱九真身法靈巧後退,踏著白帶翩然欲飛,轉身回首間,手中綢帶卻是飛射而出,令蛛兒不得再前進一步。
自從上次墜落懸崖後,朱九真就發現了綢緞的妙用,能交疊藏於袖中,卻又比鞭子輕盈,雖然殺傷力不佳,卻在“攔”與“縛”上有奇效。
她不喜歡與人近身搏鬥,長鞭倒是個好的武器選擇,但她又不想用鞭子,也不想隨身帶著長鞭,她上輩子學舞,在水袖舞上頗有心得,又結合九陰真經上所記載的白蟒鞭法、九陰白骨爪、飛絮勁以及桃花島與家傳武學中的蘭花拂穴手、一陽指等,這些天在修煉內功之餘,也在琢磨著以綢帶為武器的招式。
此時正好能用蛛兒來試招。
朱九真暗催內力,手中玉帶無風自飛,隨著她的旋轉飛速轉結,將蛛兒纏繞在其間。
蛛兒被這無處不在的綢帶弄得心煩意亂,雙爪在綢帶上連抓幾下,卻不曾想這玉帶仿佛是滑溜溜的白蛇,無法傷及它分毫,卻也抓不住這狡猾粘滑的家夥。
哪怕抓及在手,卻是冰寒刺骨,隻能任它滑溜而去。
朱九真家財萬貫,自從打算用綢帶做武器後,這玉帶所用的材料,可是昆侖神物冰鮹寒魄蠶絲製成,當真是刀砍不斷,火燒不爛,當世至陰至寒之物。
蛛兒無法靠近她,朱九真手中玉帶卻是急速飛轉,長帶縛緊蛛兒的脖子,隻待她手上勁力一扯,便能奪取蛛兒的性命。
蛛兒隻覺得呼吸一窒,好似蟒蛇纏繞,便是連話也說不出了。
下一秒,朱九真鬆了手,撤掉綢帶上的內力,雪地中反射著粼粼珠光的玉帶收回她的袖中。
朱九真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贏得如此輕鬆。
這三年來行走江湖,朱九真從來不喜歡跟人打鬥,就算是比鬥,大部分用的是她的琵琶清落指,就跟段譽那不怎麼靠譜的六脈神劍一樣,劍氣一出,全靠莽,看起來厲害,實際上也厲害,卻是時靈時不靈的,也沒多少續航。
——可能一擊必殺,也可能放了個空炮,隻是聽個響。
因此朱九真對自己的武功亦是沒多少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