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男人的幸福叫我要,女人的幸福叫他要(3)(3 / 3)

身體卻燙得很,額頭也像是燒起來。然後鄭雪城大叫一聲,他今晚真喜歡大叫。

鄭雪城說:"啊,你的手指居然這麼粗,我還以為指環太大,需要改小一圈的。"江燕妮這才發現,那枚戒指已經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居然有點緊,轉一轉,卻拔不下來了。

請問,今晚需要被紀念吧?值得被紀念吧?必須被狠狠地慶祝吧?

那就慶祝吧!鄭雪城在時隔幾個月後,再次光臨了江燕妮的大床。

房子都幾乎要被他們拆掉了,嗵嗵嗵,啪啪啪,嗯嗯嗯。"真好真好",江燕妮汗淋淋地想。在鄭雪城光潔的屁股上方,她偷偷樹起那隻戴了鑽戒的無名指,細細的一圈,卻有陌生的、厚實的存在感,真好。

關於蔣大平的身份,沈英男最終沒有瞞住。齊強去調查了蔣大平,順藤摸瓜找到了業已易主的火鍋店,再找到了毛二,毛二嘴裏能有什麼好話?

齊強看上去倒還平靜。他甚至找沈英男談了一次,齊強說,"要說我不應該計較,離婚期間,你有尋找伴侶的自由。可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瞞著我,有什麼目的?"齊強最後的問題是:"你和他還沒有分手吧?卻答應和我複婚,有什麼目的?"這下好了,在齊強眼裏,沈英男是有陰謀的,她和他複婚,他被大子勒索,這兩件事一定有關聯。

沈英男何其痛心。她已經不想爭辯什麼了,她知道齊強的性格,他要是認定的事,你越解釋,就越是代表心虛。

而且,目前最要緊的事,難道不是解決大子的問題麼?那三十萬,給還是不給?

齊強斬釘截鐵地回答她:"不給。我不信他能殺了我。"齊強說:"這事是否與你有關,我都不想再追究了。因為我需要冷靜一下。"齊強果然成長了,換了過去,他無非就是暴跳如雷,然後想辦法給予沈英男最有力的還擊。而現在,婚離過了,又複了,再不值錢的東西也有了點身價,所以,該何去何從,他要消化一下再說。事實上,沈英男也需要冷靜一下。她在想,與齊強的複婚到底是不是個錯誤。經曆了蔣大平,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能適應齊強的自私、多疑和獨斷專橫了。多麼的諷刺,記得以前和蔣大平在一起時,她是多麼留戀齊強的能力、學識和雷厲風行。

她到底要個什麼樣的男人?她真的糊塗了。

蔣大平在吃麵,明明有凳子卻要蹲著,不足三分鍾,一大碗麵已經全部進了肚子。

麵是沈英男煮的。其實沈英男已經告誡過自己,不要再來找蔣大平了,目前的首要任務是修複與齊強的關係。

可是齊強的冷靜期過於的長,他不搭理沈英男,拒絕吃沈英男做的飯,決不在零點以前回家。沈英男問十句話,他才肯簡潔地答一個字,比如,是、嗯、哦。

他又恢複成離婚前的狀態,冷漠、尷尬,甚至仇視。"大子那邊有什麼動靜?"沈英男問了許多遍,他賭氣一般就是不說。

時間長了,沈英男想,大子不過是放個空炮罷了,畢竟現在是法製社會。

那麼,現在唯一需要計較的,就是沈英男在離婚期間找了男人。

是的,在這個問題上,齊強從來都邁不過去。江燕妮萬分鄙視沈英男是因為她不了解齊強這個人,沒有與這個人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過。被風花雪月喂大的江燕妮,怎麼懂得沈英男的無奈和辛酸?

有些男人的法律就是這樣,他們可以在婚內找十個,在婚外找二十個,隻要肯在最後一秒回頭,就應該被表揚。而女人不行,誰家的鞍子配了兩匹馬甚至三匹馬?沒讓你沉塘就算是客氣的。

沈英男有話要說,蔣大平居然沒看出來,隻顧投入地打撈麵碗裏的肉末。

沈英男說:"我想和齊強離婚。"蔣大平的筷子停了,頭卻沒有抬起來。沈英男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蔣大平仍然沒有反應。沈英男急了,她說,"你怎麼想的?"蔣大平這才抬起頭,訥訥地說,"我,我能怎麼想?"事實上是蔣大平怕了沈英男。沈英男的情緒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比天氣預報還要不作準。

沈英男失望地站起來,打算走了。指望蔣大平給她拿個主意,這本身就是個不靠譜的主意。

蔣大平也跟著站了起來,他說,"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蔣大平說:"如果你和他離了,還願意跟我,我,我"蔣大平結巴起來,沈英男也很尷尬,看上去似乎是她在為自己離婚後找退路的樣子。可是她真沒有,離婚的想法本來隻是一閃念,對任何人都沒敢提,可不知為什麼,麵對蔣大平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

也許,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吃著自己煮的麵,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她忽然很想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