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男人的幸福叫我要,女人的幸福叫他要(1)(3 / 3)

誰說男人不能打女人的,鄭雪城衝過來,果斷地朝馮漢珍腦袋上擂了兩拳,那個女鬥士便飛出去了。而朱小虎之前在幹什麼呢?他抓住馮漢珍的頭發,卻隻會抓馮漢珍的頭發,時間長得幾乎可以把馮漢珍分岔的毛發挑出來了,仍然沒能將她坐在江燕妮身上的屁股撼動分毫。

等江燕妮再有意識時,她已經在鄭雪城車裏了。江燕妮真是丟人,而且就快要死過去了。

她大概真的快死了,有一隻眼睛視力已經模糊,另一隻眼睛勉強能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

鄭雪城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迅速而果斷地說,"去醫院拍張片子,看看有沒有腦震蕩,髒器有沒有受損,讓醫生開個證明,我要讓那個女人賠得傾家蕩產。"鄭雪城完全與江燕妮同仇敵愾,而且他的氣憤看上去是真誠的。江燕妮卻用那隻視力尚存的眼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鄭雪城不會相信,此刻的江燕妮寧願不要看見他。

他不是她的救世主,真的不是。如果老天爺對她稍有憐憫,就不會讓她每次碰到他都那麼狼狽。

江燕妮哭了,憤恨地、委屈地,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一般,奔湧而出。

蔣大平沒有遂沈英男的願完美解決與毛二的爭端。他再一次向世人證明了,老實不是優點,而是硬傷。

因為,他居然被毛二掃地出門了。毛二在與蔣大平吵了兩個月後,終於不耐煩了,於是,他用了極其粗暴也極其簡單的一招,不知從哪裏雇了一幫人,天天來吃白食。毛二自己天天抄著手,臉上含著冰冷的笑意,看蔣大平頭昏腦漲地找那幫人要債。

他自然要不到錢,還要無休止地扯皮,因為那幫人每每從鍋裏撈出蟑螂,甚至是掉了毛的小老鼠,都嚇得鄰座的女客驚聲尖叫。

蔣大平也明白了,毛二這個人,是個真正的無賴,他惹不起。這家火鍋店,毛二誌在必得。蔣大平提出,實在不行,把原來推倒的那麵牆砌起來,把火鍋店一分為二,他還是照舊做他八張桌子的生意。

毛二就兩個字:不行。

毛二說:"我花十六萬買來的股份,不是為了隻做半邊店麵的生意。"毛二說:"既然合作不愉快,不如我把你的股份也買下來,大家各走各的路。"很神奇是不是?蔣大平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賴以生存的火鍋店,有一天會引狼入室,弄得自己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

不肯都不行,因為那幫人持續來鬧事,火鍋店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更要命的是,毛二開始解雇員工,凡是和蔣大平貼心的夥計,不知犯了什麼錯就給開除了,而且毛二趕走夥計都是趁蔣大平不在的時候,等他回來發現時已經晚了。

等沈英男得知消息的時候,蔣大平已經同意了毛二的建議,出讓他的八張桌子,價格十萬。多一分都不行。談不攏,那幫人就繼續來鬧好了,店裏就繼續門可羅雀好了。

沈英男在電話裏對蔣大平大叫:"你和他耗著,死也別答應他!"沈英男繼續叫:"他要收購你的股份,你不會收購他的啊?他不是花了十六萬嗎?咱還他十八萬,讓他拿了錢滾蛋!"蔣大平歎氣:"我哪有十八萬?"沈英男咬了牙,堅決地說,"我有!我借給你!"事實上這筆錢,沈英男沒有。齊強拿走了她的全部存款,之前說好公司度過危機就還他,可是後來,公司看上去運轉得挺滋潤的,關於還錢,齊強卻沒有提一個字。

其實沈英男背地裏想了很多遍這個事。之前的教訓還滲著血,共同過日子是一回事,可這麼不明不白被搜刮走個人財產又是另一回事。還是不甘心,外加不放心。

蔣大平不能失去火鍋店,如果沒有認識沈英男,他本可以安安穩穩地做他八張桌子的生意,安安穩穩地攢錢,安安穩穩地找一個女人,什麼破事都沒有!

從齊強那裏拿回錢,然後借給蔣大平,沈英男做出這個決定一點都沒有猶豫。真是瘋了,齊強和蔣大平,一個是丈夫,一個是不相幹的外人,可是為什麼她反而覺得,錢放在後者手裏更加安全?

也許不止是她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老婆不像老婆,老公不像老公,情人不像情人,朋友不像朋友。

向齊強提"錢"這個字好像並不困難,因為實踐過多次,齊強每次都咬牙切齒地就範。

可是這一次不靈了。因為現在的沈英男,已經和齊強複了婚,兩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手裏沒有了底牌。

而且齊強認為,女人犯不著掌握太多的錢,女人的錢一多,事就多,就會不消停。

這一天,沈英男與齊強爆發了複婚以來的首次爭吵。之前的柔情蜜意,相敬如賓的麵紗全部被撕去,兩人總算走上了正常的夫妻軌道,正常地直著脖子衝對方叫嚷了。

沈英男說:"那是我的錢,還我!"齊強說:"什麼你的我的?我說你能再無理取鬧一點麼?"沈英男說:"我怎麼無理取鬧了?那是我的錢!"齊強說:"你就是無理取鬧,我和你複婚不是為了要和你繼續吵架的!"吵架也是正常的模式,就是車軲轆話反複說,沈英男目標明確,齊強以虛化實。結果就是,沈英男要不回她的錢,齊強首先宣布停戰,因為他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