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家也不避諱,給他們兩個人領進一間房裏換衣服。

——“這麼大的別墅都沒有其他房間嗎?小氣吧啦的白家。”

左謙環顧四周,正好有一間浴室,“我去浴室換。”

他自己定的衣服他很清楚,男士禮服也不過是一套西裝,沒有很繁瑣。

“那……也行。”

童眠點點頭,反正是他自己要去的。

她最喜歡漂亮的衣服了,迫不及待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石榴紅的抹胸禮服。

——“好漂亮。”

——“不愧是混娛樂圈的,冰疙瘩的眼光不錯,我喜歡。”

童眠立即換上,站在鏡前越看越喜歡,隻不過腰處綁帶的設計讓她有心無力,怎麼綁都綁不上。

——“手都酸了,這繩子怎麼回事,是不是跟我作對。”

在她打算再次嚐試時,後麵傳來了左謙的聲音。

“我來。”

童眠驀然抬頭,就從鏡子中看到換好禮服的男人正緩步走來,停在她的身後。

正經的禮服給他裹上一層不可高攀的禁欲神秘,讓人好想……

——“好想扒了他的衣服,看看這正經皮相下是如何斯文敗類。”

赤/裸裸的心聲鑽進耳朵,左謙不可抑製手抖了一下,冰涼的手指擦過她的腰腹,隻見女人突然顫了一下。

——“要死了,要死了,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透過鏡子,她能看見自己的臉頰燒紅,簡直跟猴屁股一樣,丟死人了。

“你……為什麼選擇紅色?”

她快速轉移注意力,這也是她看見裙子時就想問的。

白書錦是主角,穿的是溫柔的白色,而其他的女嘉賓要麼也是白色,要麼是黑色或其他顏色,但沒有這麼豔。

這麼鮮豔的顏色穿出去,一定會豔壓主角。

她很滿意,但不明白左謙這樣正兒八經的人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看到了,覺得很適合,就選擇了。”

如那晚一樣,在他心中留下驚豔的一幕。

紅色很襯她,更是襯得她白皙的肌膚如玉般細膩潤滑。她的臉頰閃著兩片酡紅,嬌豔如正在綻放的石榴花。

“咚咚。”

傳來了敲門聲,是白嬸在問他們好了嗎?

童眠推開左謙,匆匆回答,“好了。”

——“不聽話的心跳,怎麼回事。”

俊男嬌女,一對璧人。

他們一踏出去,頓時吸引了整個宴會的目光。童禾宸握緊未婚妻的手,暗自生氣,還是不懂事。

白家夫妻倆氣得咬牙,他們特意舉辦這場宴會,讓他們的女兒成為主角,沒想到被童家的快死的病秧子搶了風頭。

還有那左謙,也不知道勸著。戲子就是戲子,還是個窮鄉嘎啦裏出來的,童家竟然讓他做女婿,他這個親家都覺得丟臉。

白書錦沒有特別反應,她笑著刮了一下童眠的鼻尖,“漂亮的喲。”

周邊的人心中嘀咕,要麼白書錦是真的寬容溫柔,要麼是真心大。

童眠當然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她就是要笑得嬌,笑得豔。

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此刻‘童眠’已經和左謙離婚,左謙在劇組,‘童眠’也不可能來參加宴會。白書錦就是宴會主角,如女神般降臨在大家心中,自帶主角光環的她讓男的女的都喜歡她,變成很多人的夢中情人、白月光、奮鬥目標。

這層厚厚的濾鏡直到最後身份暴露都沒有破碎。

——“跟我比,省省吧,本姑娘就沒輸過。”

白家夫婦上台,強行將注意力轉過去。一番激情的發言過後,祝大家玩得開心。

中年男人圍在一起談生意,年輕的男士耐不住躁動的眼神,時不時地朝童眠瞥兩眼,惹得其他女士更是羨慕嫉妒。

——“聚光燈之下,我才是舞台的主角。”

她才不是女炮灰,她是主角,自己的主角。

童眠很享受這樣的注視,但有一個人後悔莫及。

毫不遮掩熱烈的視線讓左謙想忽視都難,他擰眉向身邊的人靠了靠,卻收獲一圈幽怨斥責的眼神,怪他擋住了。

他們的眼神越是幽怨,左謙心中就泛起一絲快感。他還在呢,就這麼看,當他是死人嗎?

垂眸看著一臉享受的女人,左謙更是牙磨得咯咯響,很喜歡是吧。

他頓時將禮服外套脫下,搭在她的肩頭,將嫩滑的香肩蓋得嚴嚴實實。

然後撒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起風了,涼,你身體不好,別再生病了。”

然而花園裏櫻樹枝頭的葉子動也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