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錦的生日宴是在白家別墅後的花園空地上舉行的,能參加宴會的門檻很高,不是說有錢就可以,必須要有白家親自分發的邀請函。

童眠挽著左謙的胳膊,看著這邊談著生意的男士,那邊說著竊語的女士,還有這富麗豪華的現場,她愣愣眨了眨眼睛。

——“不是說不大辦,幾家好友吃個飯嗎?這宴會又是個什麼鬼,我被騙了,難不成是場麵話?我在自我感覺良好個什麼勁呀。”

原劇情裏是大辦,她還特意問過白書錦幾次,白書錦都答,不張揚,幾家吃個飯就好。她這才逐漸相信。

感情是把她當傻子呀。

一旁的左謙看著她這副傻愣愣的模樣心中泛起一份得意的竊喜。

不相信他,看吧,被他說中了,就是一個小傻子。

早上被她取笑穿得太正式,隻是吃個飯,穿這麼正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裝逼。她穿日常裝,磨著也讓他換了。邀請函都發了,也隻有這個小傻子以為隻是簡單吃個飯。

白書錦是整個宴會的主角,一席白色的禮服長裙將她襯托得更加溫婉知性,畫家的身份更是給她蒙上了一層文藝氣息的朦朧美。即使已經訂了婚,可還是會讓眾多男士紛紛側目。

然而這樣一個主角正向她走來。

童眠:“……”

——“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在報上次機場我刻意跟你撞衫的仇,讓他們看我笑話。”

“眠眠,對不起,我是想簡單辦一下,但爸爸不願意。”

白書錦親昵拉住童眠的手,語氣輕柔。

而童眠此時穿的是最簡單白襯衫長褲子,站在白書錦身邊,宛如醜小鴨在襯白天鵝。

但看在有些人眼裏,就是這個小姑子不懂事,故意不給麵子。

他們不了解‘童眠’,‘童眠’也很少參加宴會,有些人不知她是童家千金,有些人知,卻臆想出一個嬌縱蠻橫的大小姐。男人喜歡的還是像她嫂嫂那樣溫柔的女人。

童眠扯了一絲笑容,表裏不一再沒有別人比她強了。

“叔叔是想補償你,是我們沒有準備好,不怪書錦姐。”

——“放屁,我看是滿足不了你的虛榮心吧,竟拿我墊背,走著瞧,此仇不報非君子!”

再多人注視著又能如何,左謙他已經習慣了。

他鬆開童眠的胳膊,反手握住她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的手,“別擔心,我已經提早讓人準備了。”

“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說實話,這是童眠萬萬沒有想到的。

——“早就準備好了,還不跟我說,都在看我笑話是不是?”

左謙想為自己辯解一句,這時童眠靠著他的胳膊,一副嬌嗔的小女兒姿態。

她嗔怪道:“那你早上還陪著我胡鬧,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冰疙瘩幹得漂亮,我榮升你為二級小可愛了。”

在白書錦投來視線時,左謙隻能無奈地淺淺笑了一下。沒有很大的笑意,甚至看著還是麵無表情的臉,可是很多人還是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寵溺。頓時有些女人就不甘心,她命怎麼這麼好。

“咳咳。”

故意的輕咳聲打斷甜蜜的氣氛,童禾宸更是吃味,她的妹妹曾經最黏的人是他呀,跟小尾巴似的經常跟在他的屁股後。

嫁了人了,滿心滿眼裏都是她老公,沒良心的小東西。

“衣服給你們帶來了,你們去換了吧。”

虧他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暫時撇下,讓人給他們送衣服,結果倒好,給他硬塞狗糧。

白書錦叫來白家的管家阿姨,“給他們找個房間。”

回過頭來對童眠笑了笑,“眠眠,跟著白嬸去吧。”

他們轉身跟著,童禾宸沒忍住拉住左謙,語氣裏有些隱隱斥責,他也是看在妹妹麵子上,才對他臉色好一點。

“你也是的,她不參加宴會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這種場合在這胡鬧。”

左謙垂眸,沒出聲,頗是一副認真受訓的可憐模樣。

——“冰疙瘩好可憐呀,他現在可是我的二級小可愛,誰都不能欺負他。”

“他沒有胡鬧,是我胡鬧,是我非要讓他換的。”

女孩昂著頭,儼然就是一副要罵就罵我的姿態。

童禾宸氣上心頭沒眼看,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擺擺手,“趕緊換去吧,不嫌丟人。”

——“哼,換就換,我也沒覺得多丟人。”

周圍人的視線左謙都感覺不到,他的視野裏隻有兩隻交握的手。女孩的小手主動包裹著他的大掌,帶領著他穿過人群。

他看著她被氣得紅撲撲的臉蛋,有一種衝動,想伸手去觸碰一下。

很快,白嬸就將他們領進一間客房內。參加宴會的都是圈內人士,裏麵的規則都很清楚,都知道左謙和童眠的關係,但沒有人敢在外麵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