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是脖子,看他們的臉色,已經快被掐死了。路微的槍掉在地上,根本沒來得及放子彈。
阿唇的表情很憤怒,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戰鬥力直線上升。
席繭走近兩步,輕聲道,“你,還記得林安是誰嗎?”
阿唇愣了下,臉上劃過一絲迷茫,“林林安?”
席繭語氣真誠,“你把他們放了,我就告訴你林安在哪。”
這熟悉的承諾。
似乎不久前剛聽到過。
阿唇依然很好騙,立刻就把兩人扔到了地上,“在哪!他們他們在哪!”
並沒有忘記她哥,這回還多了一個。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林安就是剛才的歪脖子,藏起阿唇的鑰匙,被嚇得扔掉還有意識想再找回去。
然後被席繭關在了身後的標本室。
但他卻沒指那個方向,反而指了指阿唇腳下。
“就在下麵。你哥和林安都在。”
阿唇毫不猶豫抬起蟲腳就踩了下去,地板碎了個窟窿,居然真的出現一條向下的樓梯隧道。
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路微:“我操。”
徐刀刀:“咳咳這都行?!”
阿唇直接爬了進去。
這根本不是正確的門,樓梯都是一半的。
雖然是瞎碰出來的暴力捷徑,但不走白不走,趁著標本室的門還沒被撞破,三個人趕緊也跳了下去。
走在隧道裏,路微難掩震驚,問席繭,“你能跟怪物交流?”
席繭搖頭,“他們變成怪物之前可都是人,肯定能聽懂人話啊。”
路微又問,“你剛才說的林安是什麼人?”
席繭說,“我找到了一個道具盒,裏麵有阿唇寫的信,應該就是寫給這個林安的。她雖然成了怪物,但很重情,都這樣了還沒忘記她男朋友,真的很感人。”
路微:“說著感人轉頭就把人騙了。”
席繭解釋道,“也不算騙,馬上就是演出時間,那個林安肯定也會去劇場,柳葉子估計已經在了,遲早要碰上,咱們先進來再說。”
“劇場?這下麵難道還有一個?”信息完全沒跟上的徐刀刀驚訝地問。
“精神病人有很多都是被家人送來的,送進來的理由說是要治療,其實就是丟棄,這種被整個世界放棄的人是最好的試驗品。”
“除了人體實驗,他們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把人變成怪物又送到台上表演,可能就是為了滿足一些獵奇愛好者,他們會掏錢進來當觀眾。這也許就是療養院經營的資本。”
席繭慢吞吞地說,“阿唇被燒傷,毀了容,變成了瘋子,然後被她的男朋友送了進來。一同來的還有她哥哥柳葉子。如果是想拋棄妹妹,那柳葉子為什麼也留下了?還有那個林安,他竟然也成了這裏的病人。三角關係非常複雜。”
他頓了頓,“都是我瞎猜的。”
路微:“”
徐刀刀一邊咳嗽一邊感歎,“你這悄無聲息的就把主線故事都搞明白了?不是,這跟咱逃生有什麼關係?”
席繭想了想,“如果係統是想讓咱們看到一段非常感人的愛情故事,然後頓悟,並在其中學習到愛情的真諦呢。就像我之前玩跑酷遊戲一樣,它不僅僅是一個隻知道跑的遊戲,而是告訴我們,不管遇到什麼陷阱,障礙或是困難,都要從容應對,反應迅速,不畏艱險,勇往直前,直到抵達成功的彼岸。”
路微:“我也是沒想到,一個跑酷能讓你學到這麼多。”
徐刀刀:“可能我被你感動了,這會兒不那麼想吐了。”
樓梯很長,還很黑,隻能靠著一點點手機光照著走。
路微又質疑,“讓咱們學到可歌可泣的愛情之後呢?直接給個出口?就通關了?”
徐刀刀很焦慮,“不會這麼簡單的吧我們會不會死掉啊”
席繭語氣平靜,“一個遊戲而已,死不了人的。”
路微看向他,神情複雜,“沈奢到底都跟你說什麼了?”
席繭的表情有點落寞,“他沒說什麼,就是讓我保重身體。”
路微:“是嗎。”
“說起來,蛇哥到底去哪了?會不會提前來這兒了?咳咳”徐刀刀的嗓音越來越沙啞,聽起來有氣無力。
路微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拿燈照向他的臉,“你還好嗎?”
這麼一照,兩人都嚇了一跳。
徐刀刀猛地捂住眼,“我操,刺死我了,眼珠子都被照疼了!”
路微上前一步扒開他的手,“你眼睛裏是什麼東西?!”
他的臉色已經從紫變成了腫脹的灰,眼睛周圍溢出了大量黏膩液體,連睜眼都變得費勁,瞳孔也好像融化一樣渾濁不堪,裏麵還出現很多個白色的小點。
那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