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回 愣徐慶拜求展熊飛 病蔣平指引陳起望(3 / 3)

大家未免欷噓一番。獨有丁兆蕙拉著盧方的手,由不得淚如雨下。想起當初陷空島與茉花村,不過隔著蘆花蕩,彼此義氣相投,何等的親密。想不到五弟卻在襄陽喪命,而且又在少年英勇之時,竟自如此早夭,尤為可傷。二人哭泣多時,還虧了智化用言語勸慰。北俠亦攔住丁二爺道:“二弟,盧大哥全仗你我開導解勸。你如何反招大哥傷起心來呢?”說罷,大家來至盧方的屋內,就座獻茶。北俠等三人又問候顏大人的起居。公孫策將顏大人得病的情由述了一番。三人方知大人也是為念五弟欠安,不勝浩歎。

智化便問衙門近來事體如何。公孫策將已往之事一一敘說,漸漸說到拿住鄧車。蔣平又接言道:“不想從此又生出事來。”

丁二爺問道:“又有何事?”蔣平便說:“要盜五弟的骨殖。

誰知俺三哥暗求展大哥幫助,昨晚已然起身。起身也罷了,臨走時俺三哥又把鄧車二目挖去。”北俠聽了皺眉道:“這是何意?”智化道:“三哥不能報仇,暫且拿鄧車出氣。鄧車也就冤得很了。”丁二爺道:“若論鄧車的行為,害天傷理,失去二目也就不算冤。”公孫策道:“隻是展大哥與徐三弟此去,小弟好生放心不下。”蔣平道:“如今歐陽兄、智大哥、丁二弟俱各來了,妥當得很。明日我等一同起身,衙中留下我二哥服侍大哥,照應內外。小弟仍是為盜五弟骨殖之事。歐陽兄三位另有一宗緊要之事。”智化問道:“還有什麼事?”蔣平道:“隻因前次拿獲鄧車之時,公孫先生與展大哥探訪明白,原來襄陽王所仗者飛叉太保鍾雄,著能收伏此人,則襄陽不難破矣。如

、今就將此事托付三位弟兄,不知肯應否?”智化、丁兆蕙同聲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四兄不必問我等應與不應,到了那裏,看勢做事就是了,何能預為定準。”公孫先生在旁稱讚道:“是極!是極!”說話間,酒席早巳排開。大家略為謙遜,即便入席。卻是歐陽春的首座,其次智化、丁兆蕙,又其次公孫策、盧方,下首是韓彰、蔣平。七位爺把酒談心,不必細表。

到了次日,北俠等四人別了公孫策與盧、韓二人,四人在路行程,偏偏的蔣平肚泄起來,先前還可紮掙,到後來連連泄了幾次,覺得精神倦怠,身體勞乏。北俠道:“四弟既有貴恙,莫若找個寓所暫為歇息,明日再作道理,有何不可呢?”蔣平道:“不要如此。你三位有要緊之事,如何因我一人耽擱。小弟想起來了,有個去處頗可為聚會之所。離洞庭湖不遠,有個陳起望,莊上有郎舅二人,一人姓陸名彬,一人姓魯名英,頗尚俠義。三位到了那裏,隻要提出小弟,他二人再無不掃榻相迎之理。咱們就在那裏相會罷。”說著擰眉攢目,又要肚泄起來。北俠等三人見此光景,隻得依從。蔣平又叫伴當隨去,沿途好生服侍,不可怠慢。伴當連連答應,跟隨去了。

蔣爺這裏左一次右一次泄個不了。看看天色晚了,心內好生著急,隻得勉強認鐙,上了坐騎,往前進發。心急嫌馬慢,又不敢極力的催它,恐自己氣力不加,乘控不住,隻得緩轡而行。此時天已昏黑,滿天星鬥,好容易來至一個村莊。見一家籬牆之上高高挑出一個白紙燈籠,及至到了門前,又見柴門之旁掛著個小小笊籬,知是村莊小店,滿心歡喜,猶如到了家裏一般。連忙下馬,高聲喚道:“裏麵有人麼?”隻聽裏麵顫巍巍地聲音答應。不知果是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