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老張顫抖著的是身體一頓，認為是商店老板坑了自己，說道：“我還沒有錢，過幾天我發工資了再還你們錢……嘔！”
還沒等老張說說完，他又朝著他的膝蓋骨砸了一下。啤酒瓶出現了幾道清晰可見的裂痕。
“前些天有一家三口跳樓自殺，你知道嗎？”熊小樹開門見山，不再和老張廢話。
“啊！啊？知道啊。”老張也反應過來了，捂著膝蓋嗷嗷叫了幾聲，接著說道：“你們信邪教了，跳樓了。”
“真的？你見麵他們所信的什麼邪教？”
“沒……沒有，他們一家都不見人的，很奇怪，那對夫妻天天悶在家裏都不出門，那個孩子也沒有上學，除了晚上我見過他們幾次之外，白天都見不到人的。”
“不出門……”熊小樹抓住了重點，“他們不出去買菜？不去工作？”
在熏發來的信息之中，那對夫妻的銀行流水還停留在兩年前。一開始他還以為他們會打零工維持生活，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是一點收入都沒有了。
在這個有家族豪門有財閥的世界，普通人沒有了錢誰又會關注著他們？哪怕是中歐世紀的信徒們沒有錢又買不了贖罪卷。說白，宗教的背後其實也是資本。
沒有了錢，連去一個寺廟上香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道……應該吧。我白天要工作上班的。不過附近的街坊確實是沒有見過他們。”老張揉著膝蓋，感受著骨頭傳來的陣陣赤痛感。他現在也老實了，沒有反抗也沒有隱瞞，隻是心裏想著以後怎麼報複回來。
哼，好漢不吃眼前虧。
“街坊……”
老張倒是提醒熊小樹了，老張他還是這裏的原居民，又是住在那一家三口隔壁，想必以前就認識才對。
“你以前認識他們嗎？我聽說你和他們之前很熟。”熊小樹打算套一下話。
果不其然，在熊小樹淫威之下老張立馬就上套，連忙否認道：“不熟不熟，我和他老爸還有幾句話聊，和他一點都不熟。”
“你說謊！”
“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隻從那張白叔病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他家了，怕他問我……叫我還錢之類的，他具體什麼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
“嗬嗬。”熊小樹冷嘲一聲，“原來是這樣，你欠很多人的錢啊——也就是你經過他家嘍，你的那個張白叔他信教嗎？”
“信，當然信。”老張連連點頭，“我也信，這個的絕大部分都是有信仰的……我隻的是原本就生活在這裏的人，不包括那些外地過來打工的。”
熊小樹皺了一下眉，第一反應就是這裏附近有一教堂在傳教，二反應就是這裏以前有過鬧鬼的傳聞。
有需求才會信，就像明天要去考科目二了，才會突然想到拜一下神之類的，平時根本就不會想到祂們。
沒錯，就是這麼現實。
“他們家在哪裏？”這是熊小樹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在遠處的黑暗之中亮著兩盞白燈，公交車由遠及近，熊小樹得到地址之後就上了車。
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表麵那一家三口就是被邪教蠱惑而跳樓自殺的，除非親自進入他們家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