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張。老板的解釋就是那個人喜歡打麻將,附近的人都叫他麻張,不過也要人叫他老張的。
“你要找他嗎?他也欠了你錢?”老板打量了熊小樹幾眼,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個還穿著校服的學生,怎麼有錢借錢給老張呢……
不對……
老板的目光在熊小樹的手表停留了幾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貪婪。
“沒,找他問一些事情——對了,老板,你知道之前跳樓自殺的那一家三口嗎?”熊小樹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將手藏到了身後,三五兩下將泡麵吃完。
“嗯,知道一些,你問這個幹嘛?”老板收回了目光。
“那你可以給我說說嗎?”這下錢財不能露眼了,熊小樹也是順便問,沒有指望他回答。
“有什麼好說的,晦氣。”老板嘀咕了一聲,一開始還不願意說,但八卦的欲望是壓不住的,之後又開口說道:“就像是新聞將的那樣唄,信了什麼教,跳樓了。”
“我就說他們兩口子怎麼天天呆在家裏不出來,原來……”老板用手指放在自己太陽穴轉了轉,說道:“這裏不正常。”
熊小樹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屑,還想著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可打量了老板幾眼極其偷偷觀察了商店裏的布置後,他就知道了原因了。
電視機上就放著一個玉觀音,牆壁上的掛曆也是那一路神仙的圖像,而老板手上和脖子上也都配帶著玉佛玉祥。
在信仰方便都是隻有唯一的,就像那些腦殘粉絲,隻有他家哥哥才是最好的,誰詆毀他家哥哥,爸媽也沒有情麵給。
而在老板眼中,他信的神才是唯一的神,其他的都是神棍。
“你見過他們拜什麼神仙?”
“沒有。我和他們也不熟。”老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接著說道:“哦!你找麻張就是問這個對吧,找他沒錯,他就住在他們隔壁。”
“那他在哪裏?怎麼走?”
“真要去?”老板斜陽看了熊小樹一眼,不知道他打聽這件事幹什麼。而這時恰好有人進來買東西,兩人默契地沒有繼續說話。
八卦這種東西也是看情況而定的,而且老板也不行那個客人停留在這裏。
等客人離開後,他才開口說道:“麻張可不是好人,特別對於你這樣的學生來說……哦,不對,你可能會安全一些,但是他也不會搭理你。”
“為什麼?”熊小樹想了想之後,頓時又明白了。如果突然有一個陌生向自己問東問西,自己也會太搭理對方。
老板沒有解釋,也沒有告訴熊小樹地址,隻是勸了幾句讓熊小樹早點回家,“這裏夜晚治安很差的,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外麵這麼黑,很多巷道也沒有路燈,經常出事。”
確實,這裏有好幾家工廠的宿舍樓,人流十分複雜,什麼人都有,而且熊小樹在附近也沒有看到有警企聯防廳,想必那些警察見這裏危險又沒有油水,也就懶得管了。
見熊小樹猶豫了,老板接著勸道:“九點半最後一班公交車了哦。”
熊小樹想了一下,走出了商店,折了一個彎偷偷躲在了商店門口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