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查我?”雲鬧鬧難以置信。
顧嫣然笑的很可愛:“這個就更簡單了。”
雲鬧鬧氣得發抖:“南工是幹幹淨淨的高等學府,你們這些攀權比貴的人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顧嫣然冷了笑臉,她見識過雲鬧鬧的倔強,卻沒想到她這麼牙尖嘴利半點不饒人,氣得想跺腳,卻還要極力維持體麵:“你這種到處勾人開房的爛貨都進得了南工,是該質疑一下學校招人的條件了。”
“你說什麼?!”雲鬧鬧指甲掐進肉裏,第一次有種想掌摑對方的衝動。
“海悅門口是你吧?”顧嫣然輕笑,“被人背著進酒店,後麵的事情讓人浮想聯翩呀。”
原來顧嫣然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沒看出背她那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楚涵。
“你說的對,”雲鬧鬧想盡快結束這場讓她心力交瘁的對話,“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雲鬧鬧在金碧輝煌的衛生間裏捧一捧冰涼的水潑在臉上,才暫時壓下怒火,她萬萬沒有想到楚女郎的後遺症有這麼強烈,顧嫣然不僅跟蹤她,還調查她,惡語相向是小事,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和虞嬌的關係,先不說虞嬌會怎麼樣,反正她寧願死,也不要再和那家人有半點牽扯!
隔間內突然傳出一陣低聲啜泣,雲鬧鬧愣了愣準備快速離開,沒想到剛走到衛生間門邊就聽到一陣沉悶的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倒在地上了,啜泣聲也隨即消失,她頓住了要去拉門的手,猶豫再三還是折返了回來,她向來不愛管閑事,今日連遭重壓更是煩躁,但如果放任不管鬧出人命來的話,她會內疚的。
隔間的門半開著,暈倒在地的女孩已經悠悠醒轉過來,半睜著眼睛看向雲鬧鬧,哭花了的妝亂七八糟,以至於雲鬧鬧愣怔了三秒後才認出她是許詩。
“為了穿上這條裙子,我兩天沒吃飯了……”許詩靠坐在衛生間門邊,懷裏抱著一幅描繪月下女孩起舞的抽象畫,原本色彩鮮亮、場景誇張卻讓人驚歎的畫被幾道突兀的彩筆橫七豎八糟踐地不像樣,可想而知是誰幹的。
“我畫了兩周才畫好的,”許詩邊流淚邊說:“顧嫣然當著眾人的麵說喜歡,背地裏卻讓她的幾個姐妹來搞我……”
雲鬧鬧站在門邊扶著把手,以防突然有人進來,顧嫣然還真是大手筆,過個生日似乎要把所有的‘情敵’聚全了,然後逐一攻破,自個兒獨領風騷,她把追楚涵這事當華山論劍,誰贏了誰抱得美人歸?不知除了許詩,還有多少‘楚家足球隊’擱哪個角落哭呢!
雲鬧鬧突然間氣急敗壞起來,顧嫣然調查她奚落她威脅她,也是爭風吃醋的一環,她沒錢沒勢,想好好學習卻整天要為生計發愁,偶然與恩人重逢卻成為了被楚涵利用的借口,竟還有這些不知饑餓煩愁為何物的大小姐來牽扯著搞無聊至極的風月之事,她簡直是無辜的沒有地方去說。
“你要走啊?”許詩問轉動門把手的雲鬧鬧。
雲鬧鬧低頭看她一眼,麵無表情:“你不想被餓死的話,最好擦幹眼淚,去外麵飽餐一頓,你送了她一幅好畫,添筆加墨是她的自由,把畫放在禮物堆最高處,讓大家一起欣賞顧學姐的品味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