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沒有受傷的下屬一個激靈,在花有恒身上摸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這家夥的手一直在抖,在花有恒的身上摸了半天,期間手還不小心碰到了花公子的敏感地帶,花有恒的臉一邊疼得抽搐,一邊氣得呲牙裂目地瞪著給他搜身的人。
給花有恒搜身的下屬被他這麼一瞪,臉色慘白慘綠,內心痛苦地隻想罵娘。尼瑪老子剛才是中邪了不是,怎的那麼衝動就衝過來!你丫的以為我喜歡摸你,老子這雙手,想摸的可是我家婆娘滑不溜秋白花花嫩香香的肉。老子也不想掏你的鳥,尼瑪誰叫你沒事把解藥放在內褲衩上!
好不容易把兩顆解藥掏出來,身邊的人趕緊用了一顆用水和了喂進花有恒的口裏。
豈料一顆解藥下去,情況完全沒有緩解。花有恒依舊疼得苦不堪言。
原本還想將另外一顆解藥化成水喂給其他中毒的弟兄,見花有恒此狀,花珍綺秀眉微蹙,難不成毒針大多數都擊中了花有恒?一顆解藥還不夠?
“慢著。”花珍綺說道:“將另外一顆解藥也給少爺服下。”
身邊其他中毒的那些人一聽,原本隻有身體疼得死去活來,現在連心也痛不欲生。
兩顆解藥,隻有兩顆解藥啊。
花有恒的毒不至於見血封喉,但這廝向來喜歡折磨人,用的毒先是讓你失去功力,其後全身經脈猶如被扭成一個個結,其痛苦簡直難以與不能身受的人描述。
第二顆解藥下去,依舊無果。
“不對,不像是中毒,少爺是不是原來有什麼暗傷?”嶽海終於發現了不妥之處。花有恒的模樣,根本不像其他中毒的人那樣口吐黑血,全身青筋糾起,反倒像暗傷發作,筋脈血液受堵。
嶽海這麼一說,中毒的人大多忍不住直接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將花有恒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你娘的沒有中毒你他媽吃什麼解藥,還一吃就兩顆,連半顆也不留給兄弟們。虧我們為你赴湯蹈火,你倒好,明明撐著一肚子五花肉還非要將最後兩個大肘子也幹掉,你怎麼不去死,王八羔子。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暗算人家八爺,腦袋裏裝的全是屎!
這就是花朵兒的高明之處。
花朵兒的冰針細如牛毛,帶著她的元力入體,冰霜遇熱即化。射入的冰針在花有恒的體內因體溫而迅速融化,但夾雜著元力的針穿刺過經脈血管的刺痛感卻和一時的扭曲感所帶來的疼痛卻不亞於身受那些毒針。
妙就妙在無跡可尋,半點證據都找不到。除非像八爺這樣心細如發又耳聰目明的人能猜到一二,其他並未關注花有恒的人一頭霧水,連花有恒自己也以為方才是毒針入體。
花珍綺雖然絲毫不同情自己作死的花有恒,但同為花家人,且花有恒的身份特殊,見他如此,也不敢怠慢。
微微一低頭,花珍綺道:“舍弟魯莽,行事衝動,八爺大人大量,莫要與他計較。”頭抬高,眼神清冷,“八爺今日對我等的教誨,他日我家長輩,自會親自登門道謝。”
上一句將花有恒狠狠貶低了一通,下一句便是告訴八爺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今日以長輩的身份不顧分寸教訓花家的晚輩,他日花家長輩定會向李家討個說法。
李八爺一聽,朗笑出聲,“同為皇上效力,我們兩家也頗為親近,花家的後輩自然也是我的後輩,花家的小輩有做錯的地方,我做長輩的豈能放任不管,實在無需如此客氣。”臉色一冷,“花家人想來道謝,我李家自然卻之不恭,定設宴擺酒,恭候大駕光臨!”
“還不把少爺抬到馬車上,我們走。”花珍綺冷言吩咐道,轉頭看向花朵兒,“你的箭雖非射向我花家人,但花家的事,輪不到你插手。花家的人,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最後一個落句,語氣已顯得比較重。畢竟,在花珍綺以為,她的身份,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對眼前這個稍有天賦平民子弟說出這樣的話。
八爺也就算了,花家的威嚴,豈容得你這樣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挑釁?八爺那的麵子是挽不回來,要在花朵兒這裏也失了麵子,花家還是那個振臂一呼萬馬奔騰的花家嗎?
八爺和花朵兒還未應話,就看到龍少爺伸了個懶腰,長臂一展,劈裏啪啦伸筋展骨的暗響聲響起。
龍少爺緩緩地站起身來,慢慢走到花朵兒的身邊站定。
午後的陽光投落在他身上,偉岸的身體就像後方那一棵棵崢嶸挺拔的大樹,將花朵兒罩在他的樹蔭下。
臉上掛著懶洋洋和藹的笑容,龍少爺挑眉勾唇,“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嘰嘰歪歪,我家的人,也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