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說,有何好笑之處?花朵兒甚是費解。
可還沒等花朵兒想明白,龍少爺就略帶羞澀地把頭靠近了,輕聲輕語地道:“你哪裏無趣了,與你相處,我甚是歡喜,有句話說得好,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你不說話,我也知曉你心裏想什麼。”
花朵兒臉又是一熱,這廝到底在想些什麼,怎的為何每次說話總要往那,那男女之情上麵扯。不,不對,她如今男兒裝,他此舉,難道,難道真如蘭蕙所言,亦或許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身?
強行按下自己心頭的亂麻,花朵兒輕咳一聲,趕緊換了話題:“墨兄似乎懂得馭獸之法?”
“略知一二。”龍少爺回道。總不能說自己指東這些禽獸不敢往西,自己說站著這些禽獸不敢趴著,那也太嚇人了。
龍少爺心思隨著花朵兒的問題又活絡了起來,難不成這是要深入了解我的節奏?總算不是小爺我一個人唱獨角戲了,龍少爺內心的潮水又開始拍打心靈的海岸,整個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全神貫注,一臉期待地等著花朵兒的下一個問題。
可事實是,花朵兒隻是為了轉移一下方才尷尬的話題,隻是這麼定眼一看,旁邊的龍少爺帶著媳婦熬成婆的滿足笑容,孩童般嗷嗷待哺的迫切眼神,嘴裏殷勤地說道:“花兄若有疑問,盡管提來,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麼一說,花朵兒反倒不好就此作罷,隻能沉吟片刻,再度抬頭時略帶一絲猶豫問道:“墨兄當日在十莽山提到所遭變故,如今看來,”頓了頓,“不盡全是,墨兄的出身該是不一樣般哪。是我唐突,隻是心有所感,墨兄不必在意,也無需回答。”
這幾日墨非龍的表現,著實讓她心中無比好奇。
比如墨非龍竟然擁有空間法器。要知道空間法器在這片大陸,就算天元階的高手也將其視若珍寶。
再比如說這幾日他們在野外過夜,墨非龍提供了令她欣喜非常的物件,帳篷和睡袋。她初見這兩件物件時真的被震撼了,細細端詳研究了一番。
要知道行軍打仗,若要長期駐守,建造簡陋的駐地,往往需要大量的木材,石料,人力物力,且費了老大功夫建成的軍帳一旦結束之後也盡被廢棄。墨非龍所提供的所謂帳篷和睡袋,材料新奇,重要的時省時省力又可重複使用,隻要稍加改良研究,對以後的行軍打仗,絕對大有裨益。
花朵兒所說的空間法器,自然時墨神尊放在幺兒身上的紫玉戒,而墨非龍的娘親蘭酥酥,曾經時從一個奇怪的異世界穿越而來,她所製作出來的一些物品,確實十分新奇實用。
正因為墨非龍這種對她無所隱瞞的態度,才讓花朵兒一時衝動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隻是問出來她便後悔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未深到可以試探對方秘辛,尋根究底的程度。
豈料到花朵兒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龍少爺的龍心肝又顫了一下,一股喜氣從腳底往上冒到天靈蓋。
話本裏男女相愛,通常還要媒人上門提親,把雙方家世條件,講得清清楚楚。此時花朵兒問了這樣的問題,莫不是,莫不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家世如何?
隻是,想到自己和舅舅如今孤零零赤條條浪跡天涯闖蕩海角的情形,龍少爺眉頭微蹙。難不成說他爹娘是神不是人,他人獸合體,他家哈一口氣整個大陸刮颶風,打個噴嚏整個大陸降暴雨,不合適呀,說出來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