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純情剩男(1 / 3)

而隨著龍少爺那領頭的牛角馬邁開腿,花朵兒她們的馬也隨後疾馳而上,風獵獵而過,想要開口已是不能。

蘭軟軟騎著馬在後頭,笑得腸子都在抖,臭小子,平時總要笑話老子不會追女人,說老子土帽,說老子傻帽,還說將來老子一定得戴綠帽。瞧瞧你自己這德性,用的還不是話本裏的招,學著人家書生吟詩一首,你倒好歹吟點有檔次的玩意,落荒而逃這麼明顯,哼,說好的厚臉皮呢?

蘭軟軟笑得一點沒錯,殊不知龍少爺此刻一顆心猶如鼓槌,不,不,是猶如一隻大象猛衝著去撞樹,砰砰砰,連大地都在震動。

龍少爺也是黃花大閨男啊,雖說女人對他來說唾手可得,但一來他家教嚴,二來作為龍神再世,神功未成之前要保持童子之身,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墨非龍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二十七年了,他龍少爺對女人的認識,還停留在話本裏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你送我個小手帕,我回贈你一幅畫。自從抓了花朵兒的小手兒,龍少爺看到豆腐會想起它沒有朵兒的手滑,看到窗外的月會想起它沒有朵兒的手白,看到其他人的手會想起這些都是爪子,隻有朵兒的手才是不折不扣的手。

天知道為了這最後兩個問題,龍少爺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了多少話來扯,就算是騙來的答案,也足夠讓龍少爺心潮蕩漾,恨不得長臂一展,把花朵兒攬入懷中,兩個人策馬崩騰,就像那話本裏描寫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繞天涯,從此並肩看彩霞。”

花朵兒妝底下的臉,綠了又紅,紅了又綠,眼神複雜地看著前方健壯寬厚的背影,想著蘭蕙說的那種特殊的癖好,心底竟有些悵然所失,若然我換了女裝,你可會依舊如此。

成長的環境讓她變成一個少年老成,不善玩笑,生活克製的人。她與龍少爺,從來就不是一路人。他們兩的性格南轅北轍,可她偏偏喜歡安安靜靜看他鬧騰,聽他唱著九曲十八彎的曲子,無所不用其極地跟她顯擺吹牛,那副叫人恨得牙癢癢又讓人打從心底傻笑的模樣,真真叫人過目難忘。

在花朵兒的心裏,這樣的日子,是那般鮮活,那般滋味,那般叫人心向往之。隻是有時,這玩笑也開得叫她又羞又怒,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第八天的傍晚,離百鳳城,剩下僅有三個山頭的路程了。

花朵兒他們沒有走官道,而是沿著十莽山綿延到百鳳城城郊的邊緣線一路往前,大多荒山野嶺,人煙罕至。

原因無他,他們所騎的牛角馬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且花家的馬,馬蹄處都有入微的標記,若走官道,碰到有心之人,徒增麻煩。花朵兒早與爹娘商量好,再翻過兩座山的路程就將幾匹牛角馬放走,步行進城。

“再走上那麼兩天就進城了!”何蘭蕙慨歎了一聲,“可惜了這幾匹牛角馬,要是賣了,能換不少銀錢哪。”靠近花朵兒,何蘭蕙壓低聲音到:“朵兒,咱麼進了城後再偷偷把這幾匹牛角馬賣了不成麼?”

“典型的要錢不要命,”花朵兒嗔怒地敲了一下何蘭蕙的腦袋,“是不夠你穿還是不夠你吃,老糾結著這些身外之物做甚?”

花朵兒係好馬,“好好休息一下,吃完午飯我就把馬牽到附近放了,你呀,就不用瞎操心,蘭叔又在給你做好吃的了。”

這是一片天然的樹林,林子裏還有條清澈的小溪。

捧著溪水洗了洗臉,那股清涼之意,著實減去了不少疲憊之感。

雖說臉上的妝用的是特殊的藥水,不容易掉,花朵兒也不敢用力擦拭,輕輕擁布捂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