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之後憂禮和狗卷棘開始為各自的理想、事業拚搏, 聚少離多是他們戀愛生活的正常步調,直到最近狗卷棘他們即將快要完成他們這麼幾年來一直奮鬥的目標。
這幾年他們一直在努力祓除咒靈,和隔壁那群祓除咒靈沒他們有效還時常內鬥的迂腐咒術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聽和普通人裏的高級官員打完交道的五條悟說, 確定新咒術界的事情已經談妥了,不日就會有人送來相關的文件。
為此五條悟給他們放了好幾天長假, 放長假前計劃著要去橫濱一趟和憂禮聚聚的狗卷棘收獲了五條悟幸災樂禍的眼神,以及其他幾個支支吾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同班同學。
“大芥?”狗卷棘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關係很好的胖達上前帶著不明意味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 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和平常一樣憨厚,“到橫濱了記得控製好情緒哦。”
“是啊,棘。”禪院真希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眼眸中總是有一股安慰的神情,“咳,發生了什麼要記得和我們打電話。”
幸災樂禍的五條悟帶著看好戲的笑容湊了過來, 似乎臨時反應過來這還是他的學生, 從自己的甜品袋子裏掏了掏,分享了一份自己不喜歡的口味的喜久福,“不開心的話就吃點甜的。”
滿臉寫著迷茫兩個字的狗卷棘接下喜久福,比起吃甜點他更喜歡飯團, 不過橫濱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都這副模樣?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可能是憂禮又出什麼事了,大抵是因為兩人在今天早上剛剛視頻過,隔著屏幕看過自己男友狀態的狗卷棘對此十分放心, 那麼是什麼讓他們做出了那些動作?抱有極大好奇心的狗卷棘提早了自己的行程, 比預計時間提早一天趕到了橫濱。
然後
狗卷棘看著那個站在自己男朋友身邊噓寒問暖、長得跟自己別無兩樣的青年, 原本見到男友上揚的唇角拉平,隨著趕路熱乎起來的身體和心靈也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刺骨寒冷。
他想, 這一回就是最喜歡吃的飯團也無法撫慰他此時的心情了。
心情低沉的狗卷棘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先回到了自己和憂禮合住的住所——自從確立關係後沒多久,憂禮就不再住在中原中也的那套房子了,自己買了棟房子搬出來和有時過來的狗卷棘同居在一起。
兩人的房子裏即使有一方常年不在也保留下了對方的痕跡,雙份的拖鞋、配套的杯子還有衣櫃裏擺放的狗卷棘衣物,這裏點點滴滴都充斥著兩人稀少的回憶。
那邊憂禮正在巡查街道上的咒靈,感覺到有誰在看自己的他轉過頭卻什麼也沒看見,身邊話少的銀發青年接過憂禮身上披著的黑色外套,整理整齊後搭放在小臂上,“金槍魚蛋黃醬?”
“沒事。”憂禮收回視線,在這炎熱的天氣裏少了一件外套讓一天都是三件套的憂禮感覺到了一絲涼爽,他將視線放在了麵前僅剩的幾條街道,巡視完之後他還有時間可以回去換件衣服。
讓憂禮在出外勤的情況下,一套衣服穿一天,這讓愛幹淨的憂禮無法接受。
巡視完最後幾條街道還祓除了一個低級咒靈的憂禮回到了家裏,在帶著身邊那個不知道什麼名字貌似狗卷棘的男人的情況下。換鞋的時候注意到屬於狗卷棘的那雙拖鞋不見了的憂禮露出一個壞笑,準備好好捉弄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他故意的大聲說話,“啊小棘你等一下,我給你那雙拖鞋。”
他在幹淨的木質地板上跺了跺腳營造出自己忙亂的行動,“穿這一雙吧,他明天才回來你今天晚上還可以在這裏住。”
實際上早就脫了鞋穿著客用的一次性拖鞋走進來的青年開口,他的聲線、用詞和狗卷棘的一模一樣,讓樓上埋伏起來的某位貨真價實男朋友產生了危機感。
該不會這麼長久的分居讓憂禮找了個自己的替代品吧!!
躲起來的狗卷棘在臥室裏麵心焦,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手中不住的揉搓,把原本平睜潔白的床單弄得皺巴巴的。
咦?這樣都還沒出來嗎?憂禮詫異地挑眉,讓青年留守在原地待命後,憂禮自己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他不用想太多就能猜測狗卷棘躲在了哪個房間。剛剛推開臥室的門,就被躲藏在門後的人握住手腕拉進房間裏,憂禮被狗卷棘壓在牆壁上。
狗卷棘認真地拉下自己領口的拉鏈,態度強硬,“【你是我的!】”
就是這宛若宣誓的強硬話語背後是一股把憂禮酸笑了的醋味。
“吃醋了?”憂禮沒去在意自己被狗卷棘禁錮壓在牆上的雙手,十指以一種強硬不容拒絕的氣勢擠進指縫裏,扣住對方手掌的那一刻狗卷棘反客為主緊緊糾纏著手中溫熱的手指。哪怕在這種天氣下兩人的手心裏溢出了不少細汗,黏黏乎乎的難受觸感都沒能讓他們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