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日2021年半夜(1 / 2)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德觀和好人形象。”伊莉莎白‧巴托利唇瓣微微抿起,帶著點兒懶散和不在意。“這個世界中的籌碼可不隻純利益這一項。”

“你已經做過的那些事難道不早就動搖了所謂的好人形象?”

對於我這有些許銳利的反問,伊莉莎白‧巴托利聽鬆一笑。“個人立場上,不會後悔自己自私的舉動,但良心讓我無法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接受……至少在我知道大仇已報後。”

我有些聽不明白。上次見她,她都已經打定主意做“義警”了,是什麼改變了她的主意?

會和它有關嗎?還是真就因為伊莉莎白‧巴托利口中那所謂的良心?

“值嗎?”我不由的詢問。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值嗎?

伊莉莎白‧巴托利抬頭看向上發的照燈,那裏環繞著不少飛蛾。“掙紮在泥沼裏的人總是會不自覺地趨光性。就像飛蛾撲火。哪怕知道火光會將它燒成灰燼,也會控製不住的撲向火光。”

“飛蛾並非是在尋死,而是誤把燈火當成了某種對它的生存或繁衍至關重要的東西。它們被焚燒是因為找錯了方向,明明有方向的你為何自取滅亡?”我無法理解她的行為。如果是為了將背後那些隱藏的大老虎一網打盡,為什麼不繼續她之前的操作?如果是為了走法律的手段,為何最初要讓自己沾上鮮血?

“失去一部分後,你還是你嗎?”伊莉莎白‧巴托利意味深長的說出了一句我無法理解的話。

她的話讓我想起之前她講述的那個嗜血女伯爵的故事。

“是因為童年嗎?”我無法理解她這一係列矛盾的行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與那故事中的伯爵一樣……生病了。

“可能吧。”她坦白,自從她看到母親倒在她麵前以後,她便時常看到一些黑色的陰影,而這些陰影時時刻刻都在指揮著她去殺那些有罪的人。

或許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太過坦然,我突然心中泛起幾絲後悔。舊事重提,現在說得越平淡,內心恐怕越是煎熬吧。

她表示她或許真的病了吧。

從前,仇恨是唯一能控製那些黑色陰影方向的力量,如今大仇得報,那些黑暗因子反而失去了控製,肆無忌憚地侵蝕著她的精神,慢慢和他融為一體。

她表示,自己根本無法控製這些黑色因子。

她的描述讓我想起了一種精神疾病—強迫症,因一個包括眶額皮層(orbitofrontalcortex,負責決策等複雜任務)、基底神經節內的尾狀核腹側(ventralucleus)和丘腦的神經回路中異常神經活動造成的不受意誌控製的生理活動。

所以是因為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嗎?

她否定了我的想法,並表示自己是有罪的。

她明知道這種行為是錯誤的,但卻忍不住沉迷於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兒時被踐踏的經曆……她越發的想擁有權力。

擁有決定他人生死但權利,仿佛那一刻她比肩神明。虛假卻誘人沉淪。

可明知有罪為何還能肆無忌憚的行事?

在一切被擺到台麵上前,人總傾向於找借口來規避良心的審核機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