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不得胡鬧。”白月嬋沒好氣的看著這個大外孫子,看著破軍依舊是從前的模樣、從前的秉性,老婦人沒由來的開心的起來。
“外婆。”被自家外婆喚去,楊破軍難得的收了性子,也不理會楊芳烈,自顧自的和白月嬋說起了話,一邊的楊家眾人尷尬不已。
墨如玉和墨夢蝶母女已經離開了此地,不知道在聊著什麼私房話。
“楊芳烈,我今日既然來了,自然不怕東嶽的南宮錦鴻,實話和你說,南宮錦鴻現在被困在皇極古都,根本出不來,我等祖孫三人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來你楊家。”柳奇雲語態平靜,不怒自威。
“婚姻乃是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憑武力持強淩弱?”恢複了鎮定的楊芳烈,自然想要利益最大化,聽聞柳奇雲之言,當下便開口反駁。
“哦,那依你的意思?”
“以我的意思,兩家既然婚約已解,自然不存在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我楊家現如今和南宮家有婚約在身,豈是說改就改?”楊芳烈語氣不冷不熱,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卑躬屈膝。
“楊芳烈,我等今日前來,不是和你講道理來了。”墨玄山布滿的開口。
“講道理?若說講道理,誰能講的過名聞天下的大儒墨玄山啊!”楊芳烈略帶嘲諷,根本不給墨玄山說話的機會。
“父親,夠了。”楊叔常一臉尷尬,連忙勸說自家父親。
“放肆,你個不孝的玩意。”楊芳烈一揮袍袖,將楊叔常的手甩開,言辭犀利的看向楊叔常。
“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要不然你來當家?”
“我說夠了。”楊叔常眼睛一眯,語氣冰冷。
“怎麼?你那兒子頂撞我,你也頂撞我,你們眼裏還有沒我這個老子?”楊芳烈大聲叫罵,根本不理會楊叔常難看的臉色。
楊芳烈還要發火,卻不曾想一柄劍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脖頸處,劍身冰寒,絲絲涼氣沁入他的脖頸,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額頭布滿了細汗,在座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出劍,但柳奇雲不同,他輩分高,便是連楊家的三個老祖宗都不放在眼裏,更不要說楊芳烈這個小輩了。
柳奇雲身份不凡,便是當初在槐南山上,南宮錦鴻也不敢對他太過分,畢竟柳奇雲對南宮通天有養育之恩,而且還將南宮通天教育的非常好,時至今日,南宮通天也是對柳奇雲念念不忘。
楊芳烈再怎麼說隻是一個小輩而已,當年柳奇雲揚名天下的時候,楊芳烈狗屁都不是,現如今雖然楊芳烈貴為一方城主,但想要在柳奇雲麵前嘚瑟,卻還是差了很多意思。
“說啊,繼續說?”柳奇雲聲音冰冷。
楊芳烈大氣都不敢出,他怎麼也沒想到柳奇雲會突然出手。
“你若是好說好聽,我還拿你當個小輩,即便當年是你一力解除了殘陽和靜姝的婚約,我也不會怪你,但是時到今日,你依然如此,莫不是真以為我柳奇雲不敢殺人?”柳奇雲語氣冰冷,直欲擇人而噬。
“叔常,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性子,怎麼現如今變成這般模樣?論起輩分,你和問天一樣,喊我爺爺,但說句實話,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還真不怎麼的。”柳奇雲這句話可以說是相當的重,楊叔常是他孫子輩的年輕人,任何人說這樣的話楊叔常都可以不聽,但柳奇雲說的話他不能不停。
楊叔常一張臉漲的通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自然知道自家父親心中的打算,那是捏準了他的七寸,而他作為人子,卻是無能為力。
“叔常,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父親估計也不會和你說。”墨玄山突然開口,眼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