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蕭氏一族何曾叛過國?況且我父親剛為大楚戰死,我們蕭氏一家滿門忠烈,我對你……”
還是真心的。
未等他說完,秦雪川便冷冷地說道:“你們蕭氏的確意圖不軌,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先帝是被人毒害的嗎?”
蕭譽聽到他這樣說後驀地瞪大了雙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腦中的一係列的事情串成了一條線。
莫非……莫非一開始秦雪川在利用他!
秦雪川告訴他:“下毒之人我早就找到了,隻是我沒告訴你,下毒毒害先帝的就是你姑姑——蕭太妃!”
“不……她是先帝的寵妃,她還有先帝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或許蕭譽也早有猜測,可是這時別人再怎麼說他都不可能認下這罪責的。
“那你可知你姑姑嫁到楚國並非是她所願,你可知是你父親親手殺了她心愛之人。別說她對我們秦氏的子孫恨之入骨,她對你們蕭氏的恨可是一點都不比對我們秦氏的少,就連她的孩子都不是秦氏的子孫,誰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野種?”
蕭譽緊握起雙拳,他抬頭看向秦雪川:“證據呢!證據在哪兒?!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我不會相信的!”
秦雪川此刻眼神淡漠地看著他:“你怎麼還不死心,既然我給蕭氏安了叛國的罪名,無論如何都覆水難收了。更何況,證據已經擺在麵前,我已經處置了蕭太妃還有她的兒子,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話音剛落,蕭譽有些呆滯地瞪大了雙目,他不敢置信聲音顫抖地問:“你……你……你殺了我姑姑,殺了她的孩子……”
他的臉上從未露出過那樣絕望的表情,秦雪川此刻卻十分不屑一顧地說道:“是,他們都死了。你姑姑死了你父親也死了,你也該……”
未等他話說完,蕭譽便撲上前來掐住他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秦雪川被蕭譽扼住了喉嚨,發不出聲來,此刻他卻露出了陰森的笑容:“為……為什麼?這……這還用問嗎……”
蕭譽聽到這回答後又是一愣,他稍微鬆了一下手,秦雪川咳了幾下,隨後看著他說道:“因為我一開始就是在利用你,我就是讓你們蕭氏為我效力,從而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如今你們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反而會威脅我的帝位,所以我便要找一個借口除掉你們!你不懂嗎!我早就想殺了你,滅了你們蕭氏!”
滴答滴答——
心好像在滴血。
蕭譽又呆滯住了,他手中握著的秦雪川的脖頸是有溫度的,可是為什麼他又是是冷冰冰的呢。
“你想殺了我嗎?來啊!殺了我,你們蕭氏一個人都活不了!”
蕭譽聽到這話便鬆開了手,他一步又一步地往後退著,眼神如同死寂一般:“是這樣嗎?你我之間就是這樣嗎……如果你一開始就是在說利用我……”
秦雪川此刻大吼一聲:“是你自己太蠢!是你連我的鬼話都相信!蕭譽,你活該!”
蕭譽聽到他這般無情的話忽然瘋笑了起來:“哈哈哈——是啊,是我活該……”
秦雪川的冷漠與絕情令他失望,他曾經以為的情深終究不過是他一片癡心妄想罷了。蕭譽此刻就像失去理智般撲向了秦雪川。
秦雪川就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畏懼。就像蕭譽方才想要掐死他一樣,他不會感覺到害怕,因為他心裏篤定蕭譽不會要他的性命。
除去顧及著他們蕭氏一族的性命外,蕭譽也不會傷他,蕭譽不會那麼做的……秦雪川相信。
蕭譽那麼一下將秦雪川撲倒在地上,他將頭埋在秦雪川的脖頸間,秦雪川此刻咬緊了下唇。
就像蕭譽撕咬他一般,把他的鎖骨處咬得鮮血淋漓,可是這樣也不足以解他的恨。
愛與恨是相對的。
以前愛的有多深,現在恨就有多深。
秦雪川忽然雙手抱著蕭譽的背,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順著自己的脖頸流下來,那不是他的鮮血,而是蕭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