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在戰鬥中一旦被打敗,又沒有辦法逃跑時,麵臨的通常也就隻有一個下常

——被對方毫不留情的祓除掉。

再怎麼說也是將來要一起奮鬥的同伴,能幫忙的地方我還是要盡力幫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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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趕到時,漏瑚似乎已經和五條悟過了好幾回合的招了。

準確的說,漏瑚已經被五條悟單方麵暴打了好幾個回合。

隻見他遍體鱗傷,勉強站立在湖麵上與一個白發男人對峙著,男人毫發無損,眼睛被黑色的眼罩蓋住,嘴角正惡劣的勾起。

他朝著滿臉疲憊的漏瑚,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

而在他的邊上,站著一個淺粉色頭發的少年,大概是個高中生的年紀,個頭很高,望向漏瑚的眼裏充滿警惕又透著幾分懵然。

看起來有點憨。

這應該是夏油他們說的兩麵宿儺的容器,既然如此,那個男人很可能就是五條悟本尊。

我皺起眉,發現情況比預料中的還要糟糕。

在大家印象中強大無比,實力能與大概九根宿儺手指所媲美的漏瑚,麵對五條悟時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明明不久前才剛經曆完一場戰鬥,相比起自家小夥伴的狼狽,白發男人看起來卻像是剛吃完一碗飯一般悠閑愜意。

周圍的氣溫以一種不可意思的速度不斷上升,我麵色微沉,正打算下去幫忙,就見到漏瑚突然爆發,勃然大怒地開啟了領域,將五條悟和虎杖悠仁拉進了那顆象征著自己領域的圓球中。

往前一步的動作停住,我再次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觀察起那顆佇立在空地上的暗紅色球體。

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那球體忽然有了變化,渾圓的表麵被洗刷似的鍍上一層飄渺般的白,空氣中的咒力波動也隨之變動。

我不由得攥緊手指,隻覺得有些不妙。

那已經不再是漏瑚的領域了!

還未等我有所動作,下一刻,球體驟然破碎,點點晶瑩猶如細碎流沙般自空中散落,露出裏麵的兩人,卻沒見到小夥伴的身影。

我心中一跳,連忙伸長了脖子要去看漏瑚的情況。

僅僅隻是一眼,看清局勢後,我就不忍直視地別開了腦袋。

那場麵,已經不足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頭啊!頭都被打掉了!

奪筍哪。

五條悟伸出修長的腿,一腳踩上了滾落在地的腦袋,眼看著馬上作勢要祓除對方,我來不及思考,直接衝上前去。

我的實力相對於漏瑚來說要弱上許多,也沒有花禦那樣足以迷惑敵人的技能。

我完全沒有能在五條悟眼皮子底下帶走漏瑚的信心。

此時此刻,我所能做到的也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盡可能的轉移五條悟的注意力,為其他夥伴拖延時間。

我知道花禦他們一定就在附近,像我一樣暗中蟄伏著。

手中果斷結印,我死死盯著白發男人,破釜沉舟般地搬出了壓箱底的技能。

“領域展開——死亡萬象迷宮1

頃刻間,周圍的景象逐漸發生變化。

一道道高牆築起,將白發男人困在屬於我的領地。

領域內的天空下起雷雨,與此同時,暴風卷起樹葉,葉片鋒刃,在牆上擦出一道道痕跡。

我與五條悟在呼嘯的狂風中麵對著麵。

這個男人從我展開領域的那一刻起,就放鬆了氣息中的全部殺意和抵抗,幾乎可以說是毫不掙紮地被我拉入了領域之中。

我沒有利用我擅長的術隱蔽於迷宮中,也沒有貿然進攻。

我時刻謹記著我的最終目的,拖住對方,而不是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