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摸到的是他的骨頭(2 / 2)

──為什麼要記住這句話?!

(死了的小姑娘,難道還可以討回來當鬼妻不成?!)

狗道人和兔大師很不服氣。

他倆在大將軍麾下身分極高。

可是屠晚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他在命令他們!

而且,要是不動這小姑娘,便失去了嫁禍於人的最好證據!

免大師不管三七廿一,決定要好好的“碰”一“碰”貓貓的屍身。

狗道人皺著一張悲哀的狗臉:“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管他的!”兔大師說,“他隻是替我們殺人而已,事情則由我們料理。有事,我自有擔當。”

狗道人仍皺著臉,像一隻狗多於像一個人──因而他也很懂做一隻旁觀的狗,一個袖手的人。

屠晚憑著嗅覺,追出老遠。

──但沒有結果。

來人厲害,出手好快。他的椎明明擊中了對方,但對手也立時還了他一記,以致他胸前綻開了一道血花。

來人雖然受了傷。

但仍是逃了。

屠晚看著胸口那一朵血綻出來的花,哺喃自語:“……莫不是‘大相公’?”

屠晚長吸了一口氣,胸中一疼,令他想起了柔順的貓貓。

他再回到久必見亭的燈屋時,貓貓已給人剝光了衣衫,火暈下,一身血汙。

屠晚雙目燃燒了起來。

“誰幹的?!”他疾問。

“我做的!”免大師即道,“不這樣,如何能嫁禍。”他裸著下身,露出兔性般的淫邪的肌肉。

狗道人忙自後抓住了他的肩膊,和顏悅色也低聲下氣的道:

“我已經勸他不要這樣做了。不過,大師也無歹意,他隻是想──”

話未說完,“颼”的一聲,一物自屠晚腰間暴出,急遽而至,“嘯”的一聲,勁風過處,那物又纏回了屠晚的腰釁。

狗道人隻覺手上一空。

他抓住的是模糊血肉。

他再用手一探,摸到的是兔大師的骨頭。

──在他身前的人,在這刹那之間,已給打得稀巴爛!

這一下,委實令狗道人動魄驚心。

“快把這裏布置好,”屠晚似再無動手之意,隻吩咐道,“事情一了,就帶我去見大將軍吧!”

“就算是世上最好的人,一樣會死,壞人也是一樣;或許聰明愚笨、行惡為善,彼此不一,但對死而言,卻都是一視同仁的;”他舒然立於窗前,望著綿綿秋雨,手捂胸口,多愁善感的道,“這真是令人傷感的時刻。”

稿於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初:“中國友誼”有意出版“神州奇俠”係列。

校於一九九零年三月十四日:“布衣神相”係列即將於中國大陸推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