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摸到的是他的骨頭(1 / 2)

“嗖”的一聲,這隻問號之椎,似從亙古裏劈麵而來,又消失在亙古的黑漆中去。

屠晚突然向漆黑的窗外發出了他的椎。

就在這時,窗外也精光一閃。

屠晚的椎應手而著。

當他收回他的椎之際,胸上忽然開了一朵花。

血花。

血花燦爛。

──燦爛的血花。

他出手的刹間對方也出了手,他傷了對手之際對手也傷了他。

屠晚在受傷的刹那,他已倏然出手。

他向貓貓出手。

貓貓叫了一聲;“不──”

他一出手,貓貓就哀然倒下。

同一時間,他扶住她的纖腰。

同時,他已掠到了屋外。

屋外沒有人。

雨中漆黑如墨。

窗前有兩隻腳印,旁有血漬。

屠晚忽然捂胸,飛身掠回屋內,入窗前揮手打出一藍一白兩道煙火。

然後他把貓貓放在桌上。

平放。

動作十分輕、十分溫柔。

他的神情也似十分珍惜,也非常傷感。

然而貓貓已失去了生命。

他殺了她。

──他仍是殺了貓貓。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他沉痛的喃喃自語,“可是我不能不殺你。”

“我知道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我也可以少殺一個你,照樣拿錢;”他輕柔的拂去貓貓臉上的幾綹發絲,“不過,我不能留著你活命。你一定會找我報仇的。”

他虔誠得像不忍驚擾更不敢褻瀆貓貓的屍身:“我不得不殺你,雖然你是無辜的,你本來是可以不死的,但偏偏卻遇上了我,死在我手裏。”

他越來越傷感。

火紅色的眸子越來越有感情。

就在他傷感得最高峰之際,驀然乍問:“是誰?!”

“兔子。”

“狗。”

進來的是兔大師和狗道人。

──大將軍手上的兩名心腹殺手。

“一切都解決了?”兔大師問。

屠晚沒有回答,隻問:“剛才有沒有人闖入過久必見亭?”

免大師奇道:“阿裏、二轉子和依指乙,都給引開了,小骨公子和小刀小姐更不會過來;冷血在子時便到──剛才還有人來過嗎?”

屠晚仍是不答,隻說:“他們都死了。剩下的事,由你們來料理──我隻殺人,從不嫁禍與人。”

兔大師笑了一笑,露出了兔唇和兔齒,態度很有些無禮。

屠晚無視於此。

他紅色的眸子根本沒把這二人瞧在眼裏。

他隻是這樣說:“我有事,先去打個轉。持會兒回來的時候,你們再帶我去見大將軍,然後再把剩下那個紮手的殺掉,就沒我的事了。記住──這裏誰都可以擺布,就是不準碰這小姑娘──你們最好記住這句話。”